所知,是年漱玉退了步,攀附讨好八福晋,看来也是被八福晋的手段给整怕了。
如今八福晋被休弃,甚至死在了那一场大火中,此刻的年漱玉想必很是松了一口气。
再有容贵人近来的作为,这年家女儿的教养可真是不敢恭维。
果然,雍正接下来去晴嫔殿里的次数多了,即便仍少有留宿,但也很好地安抚了晴嫔心里的怨怼。
……
容贵人的胎气是真弱,自从容贵人搬进了皇后的镂月开云,传唤太医的次数并未比从前少了。
皇后坐在内殿的罗汉榻上,想到太医所说,不由扶额叹气,“这容贵人未免太心重了。”
钟嬷嬷劝她,“娘娘不必忧心,左右与您无关,您已经尽了心力,有太医作证,皇上会明白的,要怪只能怪容贵人自个儿不省心。”
她叹了声,“奴才从未见过这般不懂自爱之人,以为人人都想害她,呸,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谁乐意害她?她自个儿就能把自个儿给折腾没了。”
皇后忧心忡忡,“据太医所说,容贵人这一胎不妙,万一出了事……皇上心里只怕不会好受,毕竟这么多年,皇上膝下并未有皇子夭折。”
钟嬷嬷皱眉,“您就不该把这么个祸害放到身边,事到如今,您尽了力便够了,皇上也不会说您什么。”
宫女银屏进来,请了安,禀道:“主子娘娘,容贵人求见。”
皇后诧异,顿了下,让人进来。
容贵人纤细袅娜的身影走了进来,因怀了孕,皇后特许她不必下跪,只屈了屈膝,“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你有何事?”看着她这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皇后就头疼,她是真后悔将这么个人弄到自己这儿。
如今后悔无益。
容贵人在皇后殿里的宫女的搀扶下直起身,在垫着软垫的绣墩上坐下,低垂着颈,弱不胜衣,“奴才前来,是有一事相求。”
“哦?”皇后挑了挑眉,深深地看着她,“你说。”
容贵人抿了抿唇,道:“奴才进宫许久,不曾见过家里人,原本奴才不该有此不合规矩之请求,只是奴才与姐姐同在京城,姐姐那儿又出了那样的事,若是不见上一面,奴才难以心安,还求皇后娘娘成全奴才的一片爱姐之心,让奴才与姐姐说上几句话。”
说着,起身再次屈膝。
听了她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皇后的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认真看着眼前的容贵人,那张欺霜赛雪的脸上满是忧愁。
皇后神色微冷,语气也冷了下来,“八阿哥府上的情况你不是不知,即便没有这等事,本宫也断不该成全你这过分的请求。”
容贵人神色不甘,还想再说。
皇后瞟了眼容贵人日渐消瘦的脸庞,无声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不过,本宫会请示皇上,若皇上同意,本宫会让年侧福晋进宫,与你见上一面。”
看容贵人这般模样,本就不妥当,若是叫那年侧福晋进宫一趟,或许可以安一下容贵人的心,让她安心养胎。
如此的话,即便不合规矩,也无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