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老疯子哈哈大笑,一副高处不胜寒的姿态:“唉,想为师降妖除魔几十年,什么级别的鬼神没见过?对那头小小的凶煞实在提不起出手的兴趣,为师替你着想,玉不琢不成器,这件事还是交给你来处理吧!”
“师父,我解决不了。”我一脸焦急,很希望老疯子出手,这件事,自己真的没把握。
“没事,等你真正束手无策之时,为师自然会出手,弹指间就能让那头凶煞灰飞烟灭。”老疯子摆了个自以为很酷的造型,意气风发。
“师父,学校里的凶煞可能不止一头。”我出声提醒。
摆着造型的老疯子顿时僵硬,老脸一抖,连忙恢复平常,看着我一脸不舍道:“小奇啊,这俩天为师有要事要出一趟远门,这里的事就交给你处理了,除魔卫道乃隐宗本份,你莫要让为师失望啊!”
卧槽,老疯子打算溜了,我被他的无耻程度震惊的久久未回过神,无语说:“师父,你不能走啊,我真的对付不了凶煞,今晚差点死在学校里面啊!”
老疯子正色一紧,神情十分庄重说道:“古人将士,哪个不希望自己能够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是他们理想中的归宿,古人尚且如此,作为吾辈中人,能死在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的路上,亦是我们做道士的,终极夙愿!
听了老疯子的话,我泪流满面,这是铁了心要跑路啊!
“师父……”我一脸哀求。
老疯子不为所动,兀自拿起我带进来的灭邪剑,见到剑身还残留鬼婴的煞气,他浑浊双眼一亮,边抚摸散着寒芒的灭邪边惊叹说:“好家伙,我今天一回来,就发现供奉在三清神像前的镇派之宝不见了,还害的我差点以为家里被小偷光顾了!”
我心下无语,老疯子说这话完全是在转移话题,不说三件草屋都布有阵法,就算阵法失灵,被小偷光顾,离开时,估计他都是流着心酸泪水的吧!
老疯子将灭邪剑身擦了擦,将剑入鞘,又挂在三清神像台前供奉,
“师父,那您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死心问,敬语都用上了。
老疯子的确经常不在家,我在上学时,基本半个月才见他回来一次,一个人也不知道上哪蹭吃蹭喝去了,身上永远都是光鲜亮丽的模样,一天到晚打扮成社会精英似的。
老疯子先是一呆,琢磨道:“这个啊!有可能三五天,有可能三五月,也有可能三五年!”
“师父!!!”我暴吼,老疯子太不负责了,除了暑寒假呆在他身边之外,其他时间我基本处于放养状态,几乎跟野生没有区别。
“啊哈!”老疯子难得要脸一次,觉得这样是真的太对不起我了,一脸慈祥念叨说:“放心,你是我的爱徒,为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死呢,看,师父给你准备了道门隐宗的大杀器。”
说着老疯子从西服里掏出俩张皱巴巴的紫色符箓。
“这是……”我语塞,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上茅房用的草纸。
“你可不要小瞧这俩张符箓,它们可是我师父你的祖师爷留下的!”老疯子一脸正色,提起祖师爷时神情异常恭敬。
“祖师爷留下的?!”我呐呐道,心中一阵肃穆,有些感动,老疯子心里果然还是有我这个徒弟。
“是啊。”老疯子忍不住感概,将符递给我,目光望向远方,思绪带着追忆,悠悠道:“这张俩符说来话长,想当初我和你一样,还是个毛头小子,有一天……”
手里握着俩张符,我心里一喜,暗想,有祖师爷留下的宝贝,再遇见凶煞也不虚了,无视正自言自语的老疯子,一瘸一拐出门。
这麽多年来和老疯子生活在一起,他的毛病我基本也摸透了,一旦他开始回忆,千万不能打断或接话,不出一刻,便兴致缺缺的闭上嘴,我记得小时候有次在老疯子回忆时,接过一次话,结果他在我耳边兴致勃勃的说了一晚上疯话。
果然,见我出了门。老疯子就大叫:“哎哎,乖徒儿,怎么走啦,快回来,为师还没开始说呢?!你这孩子,一点也不懂的尊重老年人,老人是需要呵护关怀的啊……”
“……”
走远的我无语,摊上这麽个疯癫师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到自己的屋里以后,我将俩张皱巴巴的紫色符在床上摊开,纸为暗紫色,颜色很深,画在纸上的咒为金黄色,有些隐晦玄奥,无形之中透露着一股凌厉的杀机,跟一般的黄色符箓大不相同。
“这符上画了是九霄天雷引!”我失声叫道。
老疯子说过,从一个道士使用的符箓就能看出道行的深浅,因为符箓的颜色越深,从三清那借来的威力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