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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沉,挂在地平线尽头像个猩红的大血窟窿。
张小雪满脸是泪,一边呼救一边沿着湖畔小路踉跄着狂奔。
此时正值暑假,江宁大学的湖边人迹罕至。不知跑了多久,她才气喘吁吁的撞进一个保安亭。
正在吃泡面的保安被吓了一跳:“呀,同学,你这是咋啦?”
张小雪扶着门框道:“有流氓打人……快去救人……”
保安一听,立刻雷锋附体,噌得一声站了起来:“在哪!”
“在人工湖边的树林……有四个人,拿着刀……”
保安又嗖的一声坐下了,义正言辞道:“同学你别急,我这就报警……”
“来不及了!你现在就过去吧,求求你了……”
“被打的人是谁?你同学?还是男朋友?”
张小雪摇头道:“我刚认识他……”
“刚认识?那你急啥呀……”保安语重心长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自己,你看哈,人家有刀,咱们现在去了也帮不上忙对吧?而且派出所出警速度是很快的,最多十五分钟他们就……”
张小雪愣愣的看了保安片刻,转身出门。然后抓起一根保安亭外的竹竿,转身沿着来路跑了回去。
保安赶紧追了出去:“同学!你别冲动啊!人家有刀,你现在回去是自投罗网啊,还有那竹竿是我拿来撑篷布的……”
…………
…………
湖边,树林。
楚河精疲力尽的倚在树上,鲜血从胸前的刀伤里涌出,沿着指尖滴落。
一个叼着烟的刀疤脸和三个扛着铁管砍刀的小混混,满脸戏谑的围在四周。
“昨天哥几个在公交车上宰肥羊,管你屁事?你特么出来横一杠子?”刀疤脸嘬了一口烟,戏谑道:“哥揍你,你得心存感激,因为这是在教你做人,教你看清这世道,懂了?”
“真逗……”楚河擦掉嘴角的血,吃力的笑了笑:“呵,世道是泡屎……你特么就要争着当屎壳郎?你就要逼别人和你一起吃、屎?”
“还特么嘴硬!”一个混混抄起砖头“嘭”得一声拍在了楚河头上。
砖头应声而碎,断成两截。楚河歪倒在地,鲜血沿着面颊流下,落在土里。
刀疤脸戏谑笑了:“现在懂了?”
“不懂……”楚河吃力的撑起身子,抓起断掉的半块砖头,朝着刀疤脸走了过去。
“操!我特么让你装!”一个混混挥出一记摆锤狠狠砸在了楚河脸上。
楚河一个趔趄撞在树干上滑了下去,可滑到一半,他挣扎着扶住树干,撑住了身子。
他已经站不稳了,脸上额头的血黏着头发挡住了视线,伤口疼得钻心。
但他喘息了几口,还是踉跄着朝着刀疤脸走了过去,脸上挂着笑,手里紧握着那半块砖。
几个小混混交换了一下眼色,目光中满是诧异——这小子骨头忒硬了吧?
一个小混混咽了口唾沫,小声道:“大哥,咱撤了吧,这小子是个疯子……”
“撤个屁!”刀疤脸怒骂一声,对着另一个混混歪了歪脑袋:“动家伙,给他开个瓢。”
这混混也不含糊,拎起钢管狠狠抡在了楚河后脑勺上——这厮也是个菜鸟,傻子都知道打架不能打后脑勺,会出人命。
“铛”得一声,楚河后脑一阵剧痛,整个世界都在眼眶里晃了起来!这一瞬,口袋里那张“名片”又发出一抹黯淡的金光,一闪即逝。
他一个趔趄,趴倒在地,嘴里呛进了混着血的泥。
刀疤脸抓起他的头发,看着他的眼睛道:“小子,哥几个也懒得跟你纠缠了,给我道个歉,这事儿就结了。”
“道……歉?”楚河满是鲜血的嘴角翘起一个弧度,那大概是个笑容。
他抓着半块砖头朝着刀疤脸挥了过去。但挥到一半,他的手臂就无力的耷拉了下去。砖头滚出去几米软趴趴的歪倒在地,无比滑稽。
无比滑稽,但却没人笑。
夜风吹过,凉的瘆人。
刀疤脸的眼神冷了下来:“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呵……有病的是你……”楚河吃力的挤出一个笑:“你爹妈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有胳膊有腿不干活,出来偷?……还特么偷得义正言辞?自己下三滥就说世道不好?……最恶心的……特么还带着别人偷……”楚河顿了顿,咧嘴笑了:“我不会干架,还特么晕血,对当英雄也没什么兴趣……但我特么就!是!看!不!惯!”他颤颤巍巍的竖起一根中指,被鲜血糊住的眼睛里燃起一道炽热的光泽:“有种你弄死我!否则,老子见你们这些垃圾一次,我就拆你们一次!”
他的声音在阴暗的林间回荡,低沉沙哑、虚弱,但却倾泻出一股令人生畏的力量。
几个小混混看着这个满脸是血匍匐在地的小白领,忽然觉得有些刺眼——就如同习惯了黑暗的眼睛忽然看到了一束光。
他们痛苦,他们畏惧,他们情不自禁的退了一小步。
刀疤脸的手颤抖了起来,他举起钢棍:“艹尼玛!给你脸你不要!……艹!”
钢棍裹挟着劲风落下,狠狠抡在楚河头上!
一声钝响,鲜血飞溅。楚河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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