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娇嫩小手将横刀握得惊人的紧。
羞愤难当的盖清暴怒发力,掰断死人手指将朴刀夺了回来,又怪叫着一刀刀砍烂刚才还迷乱他的美妙躯体,娇白的肉身很快肚烂肠流,血肉模糊,滚落一边的头颅,在披面的乱发间,依稀可以看到玲珑血红的嘴唇……
“呜!”盖清飞起一脚踢飞了红唇头颅,它飞转着滚进了黑暗角落中。
楚枫救下盖清后没有停留,而是带着羽林郎不停蹄地追赶逃跑的迷当去了。
喊杀声正在向西边聚集。
盖清拄着朴刀,颓然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与此同时,仓皇逃命的素利将哇哇吐血的邻戴从马上推了下去,邻戴发出既像号哭也像怒吼的奇怪吼叫,眨眼间便消失在后面紧追不舍的汉军马蹄下。
狼神宽恕我,如果只能让一个人活着,那只能是我,因为我比那个被抛弃的人更有机会完成狼神交付的使命!
魏辉即使是在马上,也几乎是箭无虚发,护卫迷当大王的羌兵一个接着一个跌下马去,被羽林郎踩成肉饼。
从西口赶来仓促接战的羌人守军遭到鲍鸿、仆固萨尔等三千精骑的迎头痛击,加上汉阳军主力侧翼的包抄,顿时一溃千里。
狼奔豕突的迷当大王慌不择路,居然绕了一大圈往绝路渭河瞎跑。
“好了,看谁捡这个大便宜吧,”楚枫大枪一摆,朝龇牙咧嘴的魏辉道:“你带一半羽林郎去拿他吧,务必活擒,呵呵,那边是羽林右校的进攻路线,怕是便宜了翟洪!”
“我一步也不离将军,功劳让别人抢去罢,跟着将军还怕少得了功劳?”魏辉勒马道,“让鲍校尉和夏将军去追吧!”
楚枫微微一笑,随意地点头,这样的功劳对于他来说已经无关紧要,还不如给夏育和鲍鸿。
数千铁骑呼喝连连,纵马追了下去,羽林郎则拨转马头与楚枫一起直奔五溪聚西口,占领了那里,就扎住了整个五溪聚的口袋。
在西口,随败军到此的素利见到了比他更狼狈不堪的符键,堂堂羌族部落首领居然连靴子都没有穿,身上只有一件短袍,身边的寥寥百十骑也是惊魂未定,草木皆兵。
“见到大王了吗?”符健披头散发地说:“你就在大王王帐附近啊,应该看见!”
素利苦笑道:“我若见到,也不至于只身逃来!”
符健还欲再说,就听见有人大喊:“汉军追来了!”
后方擂鼓大振,蹄声如潮,风声鹤鸣的羌人轰地一声又开始夺命奔逃,符健遥遥看见汉军战旗,脸色发白,胡须乱颤,仰天长叹一声:“完了”
随即调转马头,带领残兵败将往南而逃,素利只好跟随。
仓皇西逃的符健算是腿脚快的,他后面成千上万的部众就没那么走运了。
仆固萨尔在西口及时兜住了溃退的羌人,而排成两列横队的氐族狼骑则将队形拉得长长的,像赶羊群一样将晕头转向的散兵驱聚起来。
前阻后截,加上羽林郎步卒下马列阵封闭包围圈,使得羌人如瓮中之鳖,没了逃处。
咚咚咚!
“降者不杀!”
咚咚咚!
“降者不杀!”
金鼓声中,汉军用生硬的羌语齐声大喊,“降者不杀!”
群龙无首的羌人惊慌环顾,四面八方都是汉军的旌旗和刀枪,他们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下马弃械跪地乞降。
“失去斗志的战士与待宰的绵羊无异。”魏辉放下了弓箭,嘴里喃喃念着这句古老的羌族谚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