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住重华的脑袋一把拉了起来。
只见重华脑袋上碰出一个豁口,人早已昏迷了过去,鲜血顺着脑袋上的豁口流出几乎染红了整个脸庞。
这可真算是乐极生悲啊。大巫祝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掏出伤药为其止血。
简单的包扎之后,瞽叟一把抱起重华往山下走去。这时叔均才一脸焦急的赶到众人面前。刚刚站定大巫祝等人齐齐向他望了过来,敬康问道:“怎么回事?”
叔均期期艾艾的将事情刚说了个大概,还未说完敬康一耳光就打了过去:“你个混账东西,少主万一出点什么事你就是整个九黎的罪人。”
叔均丝毫不敢躲闪,任由敬康打骂,大巫祝等人原本同样怒火滔天,但见叔均低着头,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绝不还口的受气小媳妇模样众人的火气顿时消了三分。
敬康还要再打欢兜连忙拦住说:“算了算了,叔均也是无心之失,毕竟还是个孩子嘛!”
打在儿身疼在爹心,敬康自然不愿当众打自己的儿子,一听欢兜的劝说立马停了下来,同时又有些心虚的看向大巫祝。大巫祝又岂会不明白他那点小心思,摆了摆手说:“算了算了,有这时间还不如想想该如何教导重华呢,滚了几个台阶就能把头磕破,这武功也真够差劲的。唉,重华这孩子还是太实诚。”
“武功差劲和实诚有什么关系,老头这什么逻辑思维。”叔均心中一阵诽谤,但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还得违心的对大巫祝行大礼参拜:“多谢大巫祝饶恕。”
大巫祝瞪着眼睛骂道:“行了,别玩那套虚的,你小子从小就不老实,指不定心里怎么骂我呢。你还是祈祷重华没事,抽时间去道个歉吧。”
叔均还未说话敬康急忙抱拳向大巫祝一拜说:“多谢大巫祝指点。”
夜已深,重华五行之体的消息被严密封锁,整个苍梧城如往常一样,不起丝毫波澜。但知情的几个人却激动的彻夜难眠。重振九黎,报当年逐鹿之仇,是整个九黎的梦想,等待多年终于看到了曙光,由不得他们不激动。
重华躺在床上,头上缠着一圈洁白的纱布,此刻纱布已经染成了红色。他的眉头微皱,像是在做着什么不开心的梦。
握登坐在床前不时的替他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对于白天发生的事她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却是担忧。如此优秀的重华是她所能掌控驾驭的吗?他怎么会是蚩尤的后裔?他还会甘心做象的臣子吗?人的想法是会变的,将来的他会不会变成我们母子的掘墓人?
她现在有些后悔带这个不明来历的少年回九黎了。
“要不你去休息吧,我来看着。”瞽叟突然走了过来,手搭在握登的肩膀上说。
“我不累,我想等他醒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演戏,她也必须将慈母这个角色演下去。
瞽叟见此不再强求,一时之间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没话找话的说:“你的武功不错,看来这些年没有落下。”
握登苦涩的笑了笑,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受不了这尴尬的气氛站起身说:“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做。”
瞽叟拉住她说:“我还不饿,咱们说说话吧,你这些年过的好吗?”
握登推开他说:“那我去给重华熬点汤,他都一天没吃饭了。”
握登走了,瞽叟坐在床边忍不住叹了口气。果然,十几年的感情空白不是他想弥补就能弥补的,这十几年,无情的岁月成功的在他和握登之间打开了一条无法愈合的伤痕,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初那亲密无间,无话不谈的岁月了。
还好,他们还有儿子。瞽叟抚摸着重华的脸颊,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心疼不已:“在那深山老林里待了这么多年,真不知道他们母子是怎么熬过来的。”
过了一会,握登端着盘子走了进来对瞽叟说:“过来吃点吧,你明天还有事要做。”
吃饭的时候握登再也忍不住,盯着瞽叟问的:“你是不是在外面还有一个女人?”
瞽叟被噎了一下,咳嗽半天才缓过劲来,奇怪的看着握登说:“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真没有?”握登显然不信任,再次问道。
瞽叟见她的神情不像开玩笑,放下碗筷一脸严肃的说:“我对先祖发誓,除了你和散陈,我这辈子再没有其他女人。”
瞽叟发完誓期待的看向握登,希望她能说出一些原谅自己的话,不料握登只是“哦”了一声便埋头吃饭,瞽叟失望的端起了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