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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这个消息是多么的意外,多么的7;150838099433546令人难以置信,丁远航的尸体就是在他的公寓被发现了。
经法医鉴定是由于重物多次撞击头部导致其死亡。
在公寓里,警方立刻查到了那个带着血迹的啤酒瓶,根据上面的指纹以及当天所有可以监控到的摄像头,很快锁定了犯罪嫌疑人白浅。
白浅自从在丁远航那里离开之后,一直心神恍惚,心惊胆战。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会让她有种草木皆兵的感觉。这种感觉真的是如坐针毡,让她恨不得死了算了。
虽然她特别的恨丁远航,可到底也是爱过的,看着他血迹斑斑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她是害怕的,也是难过的。
也不知道丁远航现在怎么样,会不会有人发现,会不会现在正在医院急救?她陷入了深深的担忧中……
只是真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在她还惊魂未定的时候,警察就已经找上了她,并且向她出示了证据,白浅自知难逃一劫,闭了闭眼睛,倒是有些安心的跟着警察走了。
在审讯室里,警察问她:“你是怎样杀死丁远航的?”
白浅不想隐瞒,她只想说出所有的实话,只想这段噩梦快点过去,颤抖的声音还是泄露了她心底的恐惧:“我用啤酒瓶砸了他的头,然后就看见他倒下去了,然后我就逃了……”
这样的说辞刚才在来的途中,白浅就已经想好了,并且事实也确实是这样。
警察又问:“你砸了几下?”
白浅回答的很坚定:“我砸了一下。”
砸了一下之后,丁远航就倒下去了,她就由于过分恐惧而离开了现场。
这份口供和事实并不一致,事实是丁远航的头部多次遭受重击导致死亡,而白浅说她只砸了一下,在警方反复的确认下,白浅的回答都是一致的,只承认她砸了一下。
后来办案民警没有办法,只好找来了上司。
上司看见白浅时吃了一惊,惊讶地叫了一声:“小浅。”
白浅的一颗心颤抖的厉害,听到这一声呼唤之后才稍微有些安定,抬头看了一下。
原本颤抖的身躯瞬间定住,原来是他。!
早就听说他是在公安局工作的,没想到却是这个公安局,也没想到自己再次见到他却是这样的一个境况。
他是姐姐在世时的男朋友,自从姐姐去世之后也就没有了联系,叫何萧。
何萧挥了一下手,刚刚办案的两个民警出去了,他一个人在审讯室里,他问白浅:“小浅,你杀人了?”
现在坐在她对面的是她的熟人,白浅稍微胆子大了一点,还是如实的告诉何潇:“我……我也不知道,我拿啤酒瓶砸了一下他的头,我也不知道他真的就这么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一直在那喃喃自语,好像说的遍数越多,就越能表示她不是故意的。而事实上她确实不是故意的,她有着正当防卫的成分,她也将当天的一切都告诉了何潇,丁远航是怎么威胁她,又是怎么差点置她于死地的,都说了。
何萧听完之后,脸上的神色很浓重,眼眸也很深邃,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又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何萧最后跟她再确认了一遍:“你确定你只是拿啤酒瓶砸了一下他的头?”
白浅点点头,感觉力量不够,又重重的点点头,确定,她非常确定,并且说:“要不是他把我逼到了绝路上,我也不会这样反击的。你要知道如果我不打他,我那天就死在他手里了。”
那天的情况确实非常危急,一直在白浅的脑海中回放,丁远航掐着白浅差点将她掐死了。
何萧没有说什么,拿着笔在纸上记录着,然后他对白浅说:“你要有什么就跟我们说,如果人真的是你杀的,你是正当防卫加上坦白的成分的话,也会从轻判处的。你要相信法律是公平的,明白吗?”
何萧似乎还在害怕白浅隐瞒了什么,越隐瞒越对她不利,所以他这样说了,就是希望白浅要知无不言,这样才能得到法律的宽大处理。
白浅点点头,明白,她明白,怎么着她也是考上硕士研究生了,这点法律知识她还是知道的,但是她真的只是拿了啤酒瓶砸了一下他的头,其他的她什么也没有做,不知道为什么丁远航,就这样死了。
何潇看着白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但是为了慎重起见,还是带她去做了一下人肉测谎仪,在做测试之前告诉白浅:“小浅,不要紧张,问你什么就说什么,照实说,明白吗?”
白浅点点头,做了人肉测谎,测谎的显示结果表示,白浅确实没有说谎。
那么何萧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么一来的话,丁远航的死因确实有所蹊跷。
不说白浅是他以前女朋友的妹妹,就单单是作为一名人民警察,他也要将这个案子调查个水落石出。
纪林被放出来了,丁远航意外去世,顾北和王氏也被绳之以法,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但是纪念的心里却始终有着一块疙瘩,她承认丁远航的事对她的触及很大,毕竟和他有着三年的婚姻,就算后来离婚了,两个人中间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不愉快,但是她也从来没有想过,丁远航死了会给自己带来欣慰感。
反而她的心里有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不是高兴,不是难过,但是却总能牵着纪念的心绪,让她一直若有所思的样子。
生命是多么的短暂,意外和明天永远也不知道哪个会先到来,所以珍惜眼前人,做好眼前事。
林墨来到纪念家的时候,正好看到她站在窗户边,一张严肃脸看着外面。单单看背影,他就看得出来,她现在很神伤。
轻轻的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还在难过吗?”
林墨知道纪念到底不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别说丁远航曾经是她的丈夫,就算是个陌生人,年纪轻轻就没了性命,纪念也是会难过的。而他不会吃醋,不会责怪,只会在她难过的时候默默的陪着她。
纪念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有些僵硬的的转过身看着林墨说:“丁远航的尸体,还是被警方控制的吗?”林墨点点头:“他们案子有点复杂,白浅并不是直接杀死丁远航的人,所以估计要等到破案之后了。”想到什么,又问:“丁远航以前是不是得罪过其他什么人?”
纪念的眉头紧皱,刚刚她也就在思索,虽然白浅在她这段婚姻中充当了不光彩的角色,甚至咄咄逼人过。但是白浅这个学生,在她看来似乎没有那么大的胆量去杀人。现在听到林墨这样说,难道是说还有其他的人杀了丁远航?
她还真的就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对林墨说:“他以前只是在学校工作,每天埋头做研究,没有多少时间,也没有多少认识的人,基本上跟外面的交往很少,肯定不是那时候结下的仇怨,有没有可能是王氏?或者顾北。”
一个学校的教授,怎么会招来杀人之祸?要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将对方杀死?
林墨深思,王氏和顾北在丁远航出事之前就已经被控制住了,可能性应该不大,那么应该到底是谁呢?
他没有和纪念继续这个话题,准备转移话题的时候,纪念突然开口说:“等到丁远航的尸体解除控制之后,我想给他举行追悼会。”
纪念很清楚,丁远航老家在农村,很贫穷很贫穷的农村。在这个城市没有多少亲戚朋友,只有一个母亲。丁远航死了以后,他的母亲肯定也直接断了经济来源,目前的日子肯定也是水深火热。再说离婚的时候丁远航是净身出户的,纪念想到这心里多少有点愧疚,就想着来帮他处理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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