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
不等陈重开口,来福笑了笑道:“我们少爷早就看出来了,此中有蹊跷,所以之前就让我去布庄外退货的人群中,买来了两匹贩卖出去的大隆丝绸,小人遵从少爷的方法,将这些贩卖出去的大隆丝绸扔入水中,结果发现这些大隆丝绸并无褪色痕迹。”
这就奇了怪了,同样是大隆丝绸,货架上的全数褪色,怎么贩卖出去的却不褪色呢?陈夫人脸上露出一丝疑色,“这是为何?两者都是出自同一间染坊,而且配方是由我亲自监管的,按道理说,即便是制作上出了问题,那也应该全部都有褪色问题啊?”
陈重微笑不语,孔先生似乎若有所悟,顿了顿道:“那如果这是两匹不同的丝绸呢?”
陈夫人稍稍惊讶一声,但随即又觉得左右思虑不通,朝陈重看了一眼道:“重儿,你想必已经清楚了其中的蹊跷,就不要卖关子了。”
陈重嘿嘿笑了笑,摸了摸肚子道:“姨娘,不是陈重卖关子,实在是肚子有些饥饿,能否先吃个饭先?”
陈夫人悄然一笑,嘟了嘟嘴道:“你这孩子……”
随后吩咐着伙计去拿了一些饭菜上来,陈才子当仁不让的吃了个痛快,他这风卷残云的速度就连孔先生身边那位扎须汉子看的都是一愣接一愣。
等到吃完之后,陈才子才摸了摸肚子道:“这样吧,陈重先说个故事给各位听一下,听了这个故事,想必姨娘就会明白其中的蹊跷。”
“古时候有两一个巧匠,善于建造房舍,他最得心应手的就是建造房梁和设立房柱,但是有一次在建造房舍的过程当中,出现了一点小问题,用来框架房舍的房柱出现了数量上的缺失,如果重新伐木制作房柱,时间上供应不急,而之前又与主人打好招呼,明日主人就要来验收房舍,在这个紧急情况下,这个工匠急中生智,拆下房梁上的几根作用不大的木梁,加以改造,糅合在一起,最后作为房柱,完成了房舍的建设,他得意的暗赞自己聪慧,可是之后却发生了一件令他后悔的事情,一个月过后,这间房舍突然倒塌了,而且还压死了主人家的几匹马,事后他也为这件事付出了代价,被主人告到了官府。”
“这个故事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偷梁换柱,意思就是指暗中玩弄手法,以假代真,以劣代优。”
听完这个故事,陈夫人和孔先生都是微微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那孔先生激动的说道:“那按照陈公子的意思是,这匹丝绸不是林氏布庄所染,而是他人所染,那么也就是说,林氏布庄之前所制作的大隆丝绸并无褪色痕迹,而是被有心之人偷走了?”
陈重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道:“大有这种可能,因为大隆丝绸的配方一直由陈姨娘亲自保管,而且在染制过程当中,陈姨娘也亲自参与其中,出现褪色的概率很低,更何况即便褪色,也应该全部褪色,不可能出现一半褪色一半不褪色的情况,所以陈某猜测,这些褪色的丝绸,多半是被人暗中放入布庄的,而那些真正出自布庄的丝绸,多半是被人暗中运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