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令人窒息的疼痛感向魏和袭来。
魏和眼中浮现不甘之色,最终还是头一歪。就此气绝。
周仓此时也不好受。魏和的那一刀差点将他的左臂劈飞。此时完全凭着自身的悍勇在强撑。
“某说过,你今天会死。”周仓重复了这句话。将斩马刀收回,扶刀伫立。面向庆丰军。
庆丰军开始惊慌起来。脚步不断地向后退去。
赵翔察觉到士卒的畏惧。神色一变,大声喝道:“传令!庆丰军所属!准备进。。”
赵翔话没出口,身后的薛歌轻轻拉了拉赵翔衣角。轻声道:“主公,阵前失将。士卒士气已泄。不若先退军,重整士气后再行进攻。”
赵翔闻言重重叹了口气。狠狠拍了拍自己大腿。随即说道:“传令!鸣金!”
同时心中恨恨想到:若张贺在此,早就一箭射翻那黄巾贼将。哪会如此窝囊!
庆丰军的将士听到鸣金声。心中纷纷松了口气,缓缓向后退去。那个斩杀了魏和的黄巾大汉太过凶狠,他们实在不想面对。
是夜,赵翔立在庆丰军营帐外。望向山顶灯火通明的黄巾山寨。心情如同这初春的天气一般。冷肃无比。
传令兵来报,黄巾营寨那边来了使者。正在大帐中等待。
赵翔有些疑惑。向营帐内走去,同时说道:“去请军师到帐内议事。”
赵翔走进营帐,果然看见了一人头戴黄巾。立在帐内,他的身边。是庆丰军的四个卫兵,紧盯着他。
那个黄巾使者个头不高,给人的感觉却十分精悍断练。身上更是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赵翔坐到主位。看向那人嬉笑道:“贼子遣你来投诚乎?”
那人闻言,身躯一瞬间挺得很直。神色也是郑重无比的答道:“黄巾小渠帅廖化,来向将军递交我军降书!请过目。”说完从有些破旧却被洗的浆白的衣刨中掏出一张白布,递交给身边的卫士。
赵翔闻言,神色一变。狐疑道:“哦?白天还打生打死大骂汉狗,晚上便来投降?”
正在此时,薛歌也是来到大帐中。对赵翔行礼后站在一边。
廖化似乎没有听到赵翔言语中的揶揄之意,只是拱手答道:“是真是假,待得明日便知。只希望赵校尉能向对待前几日投降的黄巾一般,善待我军。”
顿了片刻,廖化接着说道:“降书已递,在下便先告辞了。”说罢真的就向帐外走去。
“等等!”在赵翔的喝令下,两名卫士将刀剑架在廖化的颈边。
廖化停住脚步,望向赵翔,眼神不悲不喜。
赵翔示意两个卫士撤去刀剑。向廖化问道:“白日间那周仓如何了?”
听到这个问题,廖化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波动。他的喉结动了动,低声说道:“白天那一刀太狠,周统领伤的太重。治不了,死了。”
说罢再次向帐外走去。这一次,赵翔没有再拦。并且吩咐下去庆丰军不得阻拦廖化回寨。
廖化走后,赵翔让卫士撤下。大略看了一下白布上的内容。对薛歌道:“孟克,黄巾军请降。将于明日辰时放下兵器出寨。孟克有何看法?”
说完走下主位将手中白布递给薛歌。
薛歌接过白布,也是大略看了看。对赵翔答道:“主公,歌认为如果对方没有让我军进寨,那便应不是诈降。自己放下兵器出寨投降,这诚意还是很足的。”
见赵翔微微点头,薛歌接着说道:
“不过还是应当小心为上。如今付陆唐齐跟随杨祭酒往洛阳而去。张都统也护送那小公子前往阳翟。牛溪重伤,魏正肴更是。。。庆丰军现今没有一个勇猛之将。全凭士卒用命。万一明日真是诈降,我军猝不及防下可能会伤亡惨重。”
赵翔闻言,也是颔首道:“那明日便让士卒提起十二分小心。再令弓手带上所有箭枝准备。”
未待薛歌答话,赵翔又接着说道:“只是那魏正肴。。有些可惜了。罢了,问清其家乡住址,待有机会再派人送点银钱去罢。”
薛歌答道:“对于这魏正肴的家属,歌正想同主公商量。正肴前日同歌闲聊时曾提及。他有一子,名为延。现年十四,身高已是七尺。正肴说其子延甚有勇略。十一岁起便敢独自入山打猎。弓马更是娴熟。主公可派人往义阳找找,说不定能得一少年英雄。”
魏和的儿子?魏延?赵翔心里有些懵圈。之前廖化来投降,赵翔其实就一直在心中偷乐捡到宝了。
只是对于周仓的死讯还是有些遗憾和不可置信。
还在想那魏正肴怎么在历史上一点名气也没有就能用命拼死周仓。原来是魏延的老子!怪不得如此凶勇。
廖化,史书上说你忠义无比。但愿,明日你不会让我失望吧。
赵翔眯起眼缝看向营帐内的灯火。心中默默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