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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灵鼎宫走水了。”阿晨走到廊下给悯宁披上斗篷,一边禀道。
“闹得真凶。”悯宁抿笑收回望月的目光,低头揉捏着怀里雪狐的耳根,小东西舒服地眯着眼。
“属下还打听到一些谣言。”阿晨择重禀报:“夏穗曾指证,说神女殿下……才是夏穗。”
悯宁漂亮的眉头轻挑:“果然是谣言。”
阿晨一怔:“您不信?可属下看,神女这般针对夏穗,倒挺像……属下失言。”
男人收回轻描淡写地瞥去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揉着雪狐:“神女是巫王陛下亲自从君山迎回的,虽然在夏家住了一晚,但谁能在巫王眼皮子底下搞鬼,夏永清么?”
谪仙般的男子轻笑,阿晨也恍然:“那神女为何……”
悯宁那双足以看穿世情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所以,她才是个迷啊。”
知道仙鼎的秘密,还能在实力相差悬殊的情况下屡屡从君赐手中逃脱,现在又成了傅家遗孤的未婚妻,那个直率聪敏的女孩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悯宁站起来将雪狐放到地上:“雪儿最近吃得不错,应该就在这几日,你多留心。”
“是。”阿晨转身去追雪狐,悯宁将兜帽戴上,趁着月色来到灵鼎宫。
他这样的容貌想不被人认出来,就只有这一个法子。
“殿下,还好吗。”隔着窗,悯宁声音低沉压抑。
房间里的君赐猛地一激灵,心脏为这个声音而漏跳半拍。
“七师兄。”她推开窗,却空无一人。
君赐眸子暗了下来,带着几分委屈与怨念:“师兄既然关心君赐,何不从正大光明地进门。”
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淡淡的寂寞,风声忽起,君赐急忙喊道:“别走!”
窗前的芭蕉叶摇了摇梭梭作响,男人从中走出,月光为他勾勒一层银边,犹如谪仙。
君赐眼底眉间写满迷恋,悯宁轻叹似宠似责:“还是如此任性。”
“七师兄还是要与我生疏。”君赐仰着小脸,眸子晶亮亮的。
悯宁轻笑:“三师兄是最有望成为巫子的人,我不敢和他争。”
“是不敢还是不愿?”君赐问得尖锐:“我是巫王的女人,如果你成为巫子,继任巫王——”
“我们不说这个。”悯宁打断道:“赵愚是怎么回事。”
君赐的心跳得快了几分,所幸有面罩遮掩看不出表情变化:“广陵王贪杯看上他的酒,召他入府罢了。”
她避重就轻,悯宁如何听不出来。
“以他的身份,去广陵王府未必不是件好事。”
君赐一怔,悯宁提醒道:“总会有人看不过去的,你是神女,不该掺和进来。”
是啊,傅家遗孤和哀帝之孙的组合,看不下去的人多着呢,她又何必着急。
“倒是你先前同我说的计划,可成了?”悯宁询问,君赐点头:“已经到手了。”这是她此次唯一的收获,只要有这枚棋在,她就不算输。
……
芳园一片素白,为林氏送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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