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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不知道啊,一听吓一跳。
那歪眼和尚果真不是个正经和尚,他不仅不正经,而且还是个花和尚,吃肉喝酒都是小事儿,偏偏他还调戏良家妇女啊!
慕言春摸了摸下巴,那江氏可不就是极良家的一个妇女么?
江氏同这样一个不正经和尚往来,必有所图,她上次同那歪眼和尚的会面也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他们会面的内容慕言春实在不指望这些人能打听出来,于是叫莺儿赏了小厮金子,便吩咐他下去了。
近日这府里风平浪静得厉害,除了罗氏时不时作妖喊声肚子疼。基本上无甚大事,慕言春料想着静了这么些日子,也是该热闹热闹了。
于是趁着罗氏又一次借着肚子作妖叫来世医后,慕言春提着参汤去将慕博庸拜了一会。
“女儿见过父亲,父亲公务繁忙,女儿唯恐父亲受累,于是熬了些参汤拿来与父亲补一补。”
慕博庸常常见着慕言春,故而也极习惯地将参汤收了放到了桌子上,将慕言春近来问了问。
直到谈及罗氏腹中胎儿,才算是落到了点子上,慕言春走到慕博庸身侧,轻声忧愁道:“罗姨娘这一胎可不安稳,女儿真怕出了什么意外,要不……还是请个高僧到府里来做场法事?”
慕博庸沉吟了片刻,没有做声。
慕言春又说:“如此一来,想来不仅能保佑罗姨娘腹中胎儿平安,同样也能为靖安侯府未来的子嗣祈福,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一点似乎才打动了慕博庸,他微微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全,等用晚膳时我便将此事立刻交与江姨娘去办。”
又多看了慕言春一眼,“你如今总算是懂事了许多,这便很好。今后也要同姨娘好好相处才是。”
“父亲说的是。”慕言春低眉顺眼道,“只是江姨娘如今处理府中事务便已经极忙了,如今再将此事交给江姨娘,若是办得罗姨娘不满意,会不会生出一些事端下来?”
怎么能让江氏去办这件事。若果真交给了她,那她这番功夫不就白费了?
慕博庸开始倒没考虑过这一点,此刻一听慕言春之语,也觉得此事交由江氏有些不妥,对着慕言春还是说让她不要太关注这些事,心里却已变了主意,还是交由管家去办更为妥当。
慕言春瞧他脸色,便晓得他已明白了其中的关节,便不再多说,只又关切问了慕博庸的身体,便告辞退下了。
这一来一去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慕言春回了自个儿小院却觉得着实累得慌,叫姚婆婆替她揉了揉太阳穴,才觉得舒坦些许。
这一番下来,便是当真与江氏撕破脸皮了。若不能将江氏狠狠击倒,怕后头受苦受难的便是自己了。
只是这一遭事,可大做文章的地方不多。又唯恐被江氏提前察觉,教自己落了后手,此事还是仔细着办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