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一鞭,衣服破了,鲜血从衣服**流了出来。
往前走一小段路,娄言山和春蕙很容易地找到了夏记药店。
这夏记药店不算很大,也不算小。两开间的门面,里面相当深,一眼看不到尽头。门面上方是严嵩题写的黑漆匾额,上书“夏记药店”四个金色大字。门口两个伙计在招呼客人。
娄言山走近一个伙计,对他说:“我们找你们的夏老板,我是他的亲戚,姓娄,从杞县来的。”
另外一个伙计赶紧进去通禀,不大一会儿,夏孟河迎了出来,说:“言山兄弟,是你呀!我和你婕姐一直在等你来开封啊。”
他看着春蕙,怔住了,延迟一下,终于认出来了:“你是春蕙吧,好俊俏的一个小后生,让我都认不出来啦。”同时叫伙计把两匹马牵进侧门。
春蕙脸一红:“看姑少爷说的,老太太叫我来伺候少爷,为了路上方便,就改穿男装了。”
“快进来,我们到账房说话,”夏孟河说,“春蕙,你把包裹交给伙计,让他提到太太房里去。晚上就住在家里,我这里有空客房,被褥什么的都齐全。太太也很想你,你跟他去太太那里吧。”
账房在店面的后院,那是一明两暗的三间房。他们进到堂屋,分宾主坐下,伙计斟茶倒水。
夏孟河问:“言山兄弟,你们那里是闹瘟疫吗?严重不严重?”
“现在是瘟疫初起,还不算严重,”娄言山说,“可是族长听信了一个道士的话,一定要全庄子集中大办送瘟神的仪式,大大增加了相互传染的可能。我估计疫情会恶化。”
“这可是个大事儿啊,那怎么办呢?”夏孟河关切地问。
“板蓝根煎服对治疗和预防都有效,”娄言山说,“尤其是早期预防。”
“有道理,板蓝根从来就是治温病的主药。”夏孟河很是赞成。
“可是,我们那里连东山镇上的药店的板蓝根都搜罗尽了,连我们一家都不够用。我就找你来了。”娄言山说。
“没有问题,”夏孟河说,“我这里存货虽然不多,可以去几个同业那里去调货。这样吧,我们现在就去。救人救命的事,越早越好。其中一家叫居仁堂,老板姓董,主要是做药材的批发,生意和存货都比我大得多,平常我们的关系也处得很好,我的很多货都是从他那里进的。”
“好,我们现在就去。”娄言山说。
“别着急,董老板一般下午不在店里,”夏孟河说,“我派个伙计去问问。要是他在呢,我做东,今天请他吃饭,你权且做陪客,调板蓝根的事就在席上谈;如果不在,明天上午去拜访他。你看怎么样?言山兄弟。”
“好。”
伙计很快就回来了。说董老板不在,和管事的定好,明天上午去拜访他。
夏孟河对娄言山说:“那明天我们一早再去,你婕姐回开封以后,一直念叨着你,好想你呢。她已经备下晚饭,等着我们去吃。我也是,好想和你聊聊天。明天一早来谈调药材。把板蓝根的事定下来之后,我领你们好好逛逛大相国寺,你们也不至于虚此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