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
萧宝儿想了片刻,“喜鹊保护苏苏,我保护你,何伯……”不等她把话说完,姚溪桐说,“何伯苦出身,别看年纪老迈,腿脚却不错,要不怎能陪着我从齐地到大都。”
“行,什么时候走?”
“今夜。”
苏苏不想走,按宣泽的安排不出半个月两队人马就能在通往陈地的官道上相遇。她偷偷看了眼喜鹊,希望这人能站出来劝阻萧宝儿,喜鹊像是没感觉到她的视线,上马就走,一如既往地沉默。
就在刚才,喜鹊回屋看到何伯坐在桌旁,手里拿着他放飞不久的信鸽。听到家人已经被从青山君那儿救了出来,他怀着疑问答应了何伯改道的要求。在此之前,何伯与姚溪桐曾有这样一番对话,“公子,我们的人至今不知道青山君到底抓住了喜鹊什么把柄,这事儿怎么办?”
“不是怀疑他有家人吗?诈他一下,就说他的家人在我们手中。”
“他会信?”
“会啊,你的武功远比他强,一个能轻易杀死他的人又怎么会说谎?”
废弃的古道早已被人高的荒草湮没,牛车每走一步都像溺水的人在努力挣扎,苏苏心里憋气又不好当着萧宝儿的面儿发火,刀子一样的眼神恶狠狠地剜了姚溪桐好多次。
萧宝儿不是真傻,姚溪桐和苏苏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为了安抚苏苏,她把喜鹊喊到跟前,“选择这条路是我的主意,听说这条路非常难走,如果遇到危险,苏苏的安危就拜托你了。”
喜鹊受命保护萧宝儿,闻言为难的说,“这个只怕不妥。”
“别忘了我现在是你的主子。”喜鹊非常不甘地说,“属下遵命。”
“对了,你是太皇太后的贴身侍卫,大内一等一的高手,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中了武俊的迷烟?”
萧宝儿的问题太过突然,喜鹊来不及思考直接回答道:“武俊出现那会儿有异香传出,属下以为是女鬼身上的脂粉香,不知是迷烟,没有加以防范,因故败给武俊。”
“师傅带着迷烟出现?难怪他说起地狱时,我会看到好多奇奇怪怪的景象……”萧宝儿扭头看向姚溪桐他们,“你们怎么没事?”
“老奴鼻子不好,什么都没有闻到。”
“奴婢身上带着提神醒脑的荷包,兴许是这个缘故没有中迷烟。”
“我和你一样中迷烟了,所以才会说出杀身恶鬼在地狱十四层,且知道那一层全是自杀而亡的鬼魂。”
萧宝儿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苏苏,你给我做个荷包好吗?”
苏苏从善如流的说,“奴婢一直在琢磨这事儿,这几日已经在绣了。”
萧宝儿一打岔,众人把心思又都放回了她身上,毕竟她才是这次行程的正主。
月朗星稀,牛车上挂着的那盏更灯是黑暗中仅有的照明。姚溪桐坐在牛车最里面,萧宝儿的侧脸在幽暗的灯火下明明灭灭看不清晰,就那么一瞬,他觉得萧宝儿看起来蠢笨,实则聪明得紧,这个年轻的姑娘不但有帝王血统,还有着上位者的思考方式。他和苏苏在萧宝儿眼中分属不同势力的两颗棋子,他们彼此监督,相互防范,萧宝儿只需适时平衡一下两人的利益就能得到一个安全稳定的局面。喜鹊被救那日她什么都不问,今日却冷不丁问起喜鹊为何败给武俊,真是心血来潮,还是抛出这个敏感的问题能让心思叵测的下人们安静一会?
天色泛起鱼肚白,一行人总算从杂草丛生的旷野走到了密林边际,看着前方望不到边际的林海,喜鹊让大家停车休整,他去前方探路。
不一会儿,喜鹊还没有回来,尾随在他身后的何伯悄悄凑在姚溪桐耳边说,“公子,老奴跟踪喜鹊发现他在公主的饮水里下药,这是包裹药物的纸张。”
姚溪桐接过纸细细闻了几遍,“真有意思,这药吃了短期内不会有孕。”
“干嘛给公主下这种药?”
“可能是因为我丰神如玉,才华盖世,青山君感受到了威胁。”
何伯认同的点点头,“这药既无大碍,我们就当不知晓好了。”
姚溪桐从怀里摸出另一种药给何伯,“趁着喜鹊不注意,把这个加到公主水里。”
“这是什么?解药?”
“非也,这是让公主一辈子都不会怀孕的药。”
“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