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谁是哥哥,谁是弟弟,今日餐费全免。”
“哥哥旁边是弟弟,弟弟旁边是哥哥。”苏苏的话让两人一愣,彼此对视之后,一人道:“这话忒讨巧,不算回答。”
喜鹊忍不住说,“你们修习一样的武功,每日都在刻意模仿彼此,外人根本分辨不出你们之间的区别,哥哥就是弟弟,弟弟也是哥哥。说吧,餐费怎么算,鬼门关又是怎么回事?”不愧是内卫,说话不多,句句有用。
闻言,两人笑了。异口同声的说,“我们叫饕餮(taotie),我是饕(tao),他是餮(tie),也可以他是饕,我是餮。”萧宝儿忍不住翻个白眼,说了等于没说。两人又道:“见识了这位公子吃馍饼的新鲜方式,午餐免费。此地叫鬼镇,离开这儿的地方叫鬼门关,其他不便多说。”
萧宝儿问:“七月半鬼门关大开是什么意思?”
饕餮两人显然没有就这个统一过说词,饕狠狠地瞪着餮,“没什么意思,他胡说诓你们的。”
这期间姚溪桐一直在观察两人的区别,心知餮比较实诚,对萧宝儿说的话多半是真。他问:“鬼镇有什么禁忌?为什么说住在这儿比较好?”话一出口,饕怒斥餮,“你都乱说了些什么?”餮颇为委屈的回答,“我没说住在这儿比较好,只说住哪儿不是他们说了算。”
“跟我过来,”饕拉着餮去了内院,再出来时,两人又恢复了一模一样的感觉。根本看不出谁是脾气暴躁的饕,谁是性格稍弱的餮。他们把一个蛋放在桌上,道:“无锅无火欲吃此蛋,众位可有方法?”
苏苏觉得可以生吃,又怕两人问起该如何分配,她可没办法将一个生鸡蛋平分为两份。
“怎么吃?”萧宝儿问姚溪桐,不等后者开口,沉默已久的喜鹊挥刀朝蛋一割,放在桌上的蛋被整齐切成两半,一层半透明的薄膜将壳里的蛋液牢牢包裹。
何伯微微一笑,喜鹊这刀很漂亮,将内力作用于刀,快速切割鸡蛋,滚烫的刀锋让蛋液瞬间结成薄膜。若换他切这一刀,不见得能比喜鹊做得更好。
姚溪桐想到的不止这些,喜鹊这一刀不但解决了如何吃蛋这等刁钻问题,顺带显示了他的武功,对饕餮两人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
果然,都不用他们开口,饕餮主动说了些关于鬼镇的事。
鬼镇唯一的阳宅就是园外楼,除了这里,镇中所有屋子都是阴宅。每间阴宅都有主人,想要留在鬼镇,要么住在园外楼,要么杀鬼占其阴宅。鬼镇白日无人,晚上热闹,任何来到鬼镇的生人,要么变成鬼,要么变成死人。
喜鹊问:“谁都可以进入鬼镇?”
饕餮楞了片刻,“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遇见樵夫?只要答对了问题就可以入镇。”
萧宝儿皱眉道:“好像有遇见,他问我黑还是白,我说白,他就走了。”
黑白?姚溪桐不解地问饕餮,“樵夫这算什么问题?”
饕餮道:“如果你们当时就问樵夫‘这是什么鬼问题’,樵夫一定会劝你们不要入镇。你们没有问,反而回答了樵夫的问题,樵夫自然以为你们属于鬼镇。”
众人将视线集中在萧宝儿身上,她一脸无辜的说,“管他什么黑白,能吃到烤羊腿才是正经儿。”
苏苏问:“回答黑或者白,对我们有影响吗?”
饕餮摇摇头。
萧宝儿委屈的说,“这事儿不赖我,全赖那个卖肉的人,你们知道那人住哪儿吗?”
饕餮笑笑,“所有在鬼镇做生意的人都要讲规矩,以物易物,你们既然买了肉,只说明交易公平,卖肉人自然住在肉铺。”
“肉铺在哪儿?”
“自然在它该在的地方。”
“什么地方是肉铺该在的地方……”
饕餮其中一人笑了,似乎很喜欢萧宝儿这种无知无畏的模样。另一人瞪了他一眼,非常不满意他在这种时候笑出来。两人这么一互动,姚溪桐又能分出谁是谁了,正想发问,饕强行拉着餮跑出门外不见了踪影。喜鹊想追,瞥了一眼对面的棺材铺又站回了原地。
姚溪桐看了看天色道:“趁着还未天黑,我们出去绕一圈吧,看看这走不出去的鬼镇究竟是个什么地方。”何伯主动说,“公子,老奴留下来照看行李和牲口。”一行没走前门从后院绕到了街上,“我与公主一组,苏苏和喜护卫一组,大家分头行动,天黑之前回到园外楼。”
萧宝儿不满意姚溪桐的分配,问:“大家一起走不是更安全吗?”
“潇潇,你没有听过别把鸡蛋放一个篮子里?”想到胃里那五只老鼠,萧宝儿不客气的回击,“鸡蛋只有一个,我若出事,你们不过是没用的篮子,全都得死。”
姚溪桐无言以对,半晌才解释说,“离天黑还有不到两个时辰,我们分头找出路可以更快一点儿。你护着我,喜鹊护着苏苏,这样的分配最有利。”话音未落,只听“哐……哐……哐……”几声,先前见到那卖艺之人又开始吆喝,“来来来,最新猴戏开场,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
萧宝儿听到吆喝就跑,姚溪桐拔腿紧随其后。喜鹊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见识了何伯的武功,他不认为姚溪桐他们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