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宝儿醒过来发现枕旁没人,隐耀并未同往日一样闯进来“问好”,她知道姚溪桐走了。
暗骂:死乌龟,孩子都没生,真就走了,有骨气!
之后近半年时间,萧宝儿对北辽的治理方法就一种,不听话就打,打到听话为止。偏偏她是孕妇,心情时好时坏,每次上朝都让朝臣战战兢兢,对她的意见不敢多言。
这期间,南拓拓回来过一次,带着西肃皇族的人头和活着的西肃皇太后。
拖木帖提议换人去西肃继续围剿不听话的叛军,萧宝儿依旧任用南拓拓,后者听到这个消息,私下找了萧宝儿。
“为什么不听话?不担心我去了西肃就不回来,并在那儿称王?”
萧宝儿毫无仪态的坐在王座上,随口说,“去呗,我又没拦着你。”
南拓拓见她这样儿就笑了,“你是多么不想要这个皇位啊?”
萧宝儿苦着脸,“这位子那么硬,你喜欢?让你好不好?”
南拓拓摇着头拒绝了,这椅子他坐过,确实不好坐,要坐稳更难。
待他离开后,拖木帖从隐秘的角落走出来,不解地问:“狼主,为何对拓拓部如此信任?”
“我信任南拓拓,而非拓拓部。南拓拓最怕欠人情,想要什么就凭能力去取,西肃是块硬骨头,交给他去啃最好不过。”
“狼主先前只是试探?”
“不是试探,是提醒。北辽王位我给过他一次,他并未坐稳。以他的性格,只要我活着,他不会再觊觎这个位置。”
拖木帖想了一会儿,“狼主,照你的说法,一旦是你的子嗣继位,他有可能会反?”
“那是肯定的,北辽原本就是个崇尚武力的民族。”
拖木帖不懂,萧宝儿为何不把内乱扼杀在萌芽中,而是放任其成长。他问:“狼主不想攻打大夏?难道我们止步于此?”
萧宝儿没给出回答,她在大夏生活了整整六年,知道想要征服中原人仅靠武力是远远不够的。北辽想彻底入主中原,要走的路还很长,仅靠她这一代人是不够的。
西肃皇太后端坐在牢狱中,安静地看着朝她走来的萧宝儿。两人默默对视了一会儿,她道:“你比昭儿更像你们的母亲,美得惊人,不过是祸害。”
萧宝儿定定的看了皇太后一会儿,什么都不说扭头就走。这行为让悄悄跟在她身后的拖木帖感到十分不解,忍不住暴露出来,“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说话。”
“没什么好说的,拖出去杀了。”她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倾听她心事的人不在,既如此,不如沉默。
西凫山的佛光非常有名,姚溪桐半夜上山,就为等天亮那一刻的佛光。柳郎随他一起上山,说道:“别人都说下午有佛光,你偏偏相信日出的时候能看见,我是信还是不信?”
“人都上来了,还那么多废话。”
“谁让你是名满天下的凤公子呢。”
姚溪桐冷笑,他现在是恶名在外。
从陈地往中原腹地,随便一间茶楼,说书的人都在绘声绘色的讲述北辽与西肃那场大战。
其中有那么一个插曲,北辽人能够顺利攻入乌兰只因为昔日的探花郎为攀附公主成了不折不扣的叛徒。出卖了信任他的陈主高涵,以至于高涵死在北辽。
接着带北辽大军攻入乌兰,因熟悉乌兰大营,这一路势如破竹。亏得主帅宣泽聪慧,及时拦住了他的队伍,这才止住了北辽人想要攻入腹地的脚步。
谣言越演越烈,他刚入陈地就发现自己早已成了文人学子口诛笔伐的对象,乌兰边境的百姓只差雕个他的塑像方便整日唾骂……
记得去春风楼找柳郎那日,后者大骂他是叛徒,即便投靠了北辽人也没必要对乌兰附近的百姓赶尽杀绝,还放火焚烧大营。
那一瞬,他不知道该如何辩解。倒是柳郎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如果事情真的他做的,以他的能力又怎可能弄得天下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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