揪下来给你当球踢,别闹了别闹了,快放手,我逃命呢!”
荆长宁攥紧那男子的裤脚,一脸认真:“反正是我的墨画,我不放你走!”
便在此时,黎夏从巷口赶了过来:“郎君。”他迈步上前,对着荆长宁有些担忧地唤道。
这是怎么一回事?郎君这个样子像是和谁打了一架。
这是怎么一回事?那男子愣愣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目光缓慢,一顿一顿地移到荆长宁脸容之上,话音木然:“这……这是真的?!”
荆长宁笑着说道:“大丈夫一言九鼎,快把你脑袋揪下来给我当球踢!”
我勒个去!
这什么跟什么嘛!
那男子瞬间像是猫炸了毛一般,被荆长宁攥着的左脚用力地甩着。
“松开,快松开,快松开啊!”他一脸苦涩说道。
旋而将全身的重量皆是压到墙壁的另一侧,整个人的重量坠到荆长宁的手中。
荆长宁瞬间觉得吃力起来。
黎夏一脸担忧问道:“郎君要我帮忙吗?”
荆长宁想了想,说道:“他既然这样选,就算了吧。”
说罢,她手一松。
只听隔壁墙外传来“砰”的一声响。
荆长宁无比同情地叹了一声。
那男子之所以之前求她松开,是因为在土墙之上没有着力点,他……下不去。
而现在,他匆忙之中用全身的重量拉扯荆长宁,虽然这样的确会让荆长宁松手,但是一时的冲劲势必会让他没有办法再去细细寻找从墙上下来的着力点,势必……会让他摔得很惨。
荆长宁摊了摊手,心情瞬间变得愉快起来。
他自己选的,怪谁来着。
只是,他为何听见黎夏喊自己郎君会一瞬间失措成那样,这样一想,他又为何会这般在意那幅墨画呢?
为何?
那男子揉着自己被摔得生痛的大腿,面容之上却没有怒容,反倒是浮现出津津有味的神情。
“荆郎君?”他唇角勾勒一个大大的微笑,“荆……姑娘……”
戏谑话音拖的长长的,极是玩味。
……
荆府。
“郎君,你没事吧。”黎夏有些担忧问道。
荆长宁苦涩起脸容说道:“我没事,只是有点饿了。”
她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有些赌气说道:“我要吃菊花糕。”
黎夏轻轻笑了笑,像是哄孩子般吩咐下去准备些菊花糕来。
毕竟,今天是重阳节,菊花糕总会备些。
“我还要喝菊花酒!”荆长宁说道。
黎夏面色拂过一丝担忧,他望了望四周,有些犹豫地说道:“女孩子喝酒不好。”
荆长宁望了黎夏一眼:“有什么不好,大不了醉上一场。”她凑近了黎夏的面容,吐气如兰,“莫不是你想趁我睡着了占我便宜不成。”
黎夏面色一红,荆长宁见状哈哈大笑。
“好啦好啦,不喝就不喝,听你的就是了。”她托着腮说道。
这应该算是关心的,她不想拒绝这样温暖的关心。
只是她望着黎夏红起来的面容,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她算不算被那个男人占了便宜呢?
真是一笔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