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在心底,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现在,李宗明别无他求,只希望她能好好地活下去。不管以后,会掀起多大的风浪,他再也不会弃她与不顾,让她一个人独自面对、独自冒险。
走了一路,孟绮涟睁着眼,面无表情的样子,真的令人很心痛。而他,也在克制自己,没有哭出声来。
对她的爱,已经不在乎这张脸是否毁容。只记得,和她初次见面,她的一颦一笑深深地烙印在脑海里。纵使十年、百年,这一刻,永远是最美的。就算是花无百日红,那又如何!
喜欢她那纯纯的微笑,柔进骨子里的琴声。只要她还活着,她的心在,他就不会放弃对她的爱。
终于,来到县衙门外。
这一步迈进去,李宗明知道,接下来,会有一个人,比他更伤心、难过。可是,事到如今,她这个样子,真的很需要亲情的关爱。
忧虑了片刻,李宗明抱着她,怀着一颗万分悲痛、沉重的心,走进了内府...很快,衙门里传来,老迈、凄惨的哭声。
“绮涟,我的女儿,是谁把你害成这样...苍天啦,你该让她怎么活啊!”
从常府传来的消息,副帮主带着弟兄们假装成悦来客栈的酒商混进常府,执行刺杀常祉渊的计划,已经落败,兄弟们一个不留惨遭杀害。副帮主,也不幸落难...
这一消息,给天下帮带来很大的打击,损失了副帮主,这就意味着军师的决策出现了巨大的失误。与此同时,常祉渊在绥德境内布下的防线,并未受到常府遭遇刺杀而发生改变,造成天下帮难以突破防线,营救绥德城内被困的弟兄,多达五千人,却也不敢暴露行踪,在背底下,想尽一切办法尽快脱离常祉渊的盘查。
此刻,天下帮正遭遇灭顶之灾,据安塞向西十里外探报,一支三万大军压境陕北,似要切断天下帮十万弟子,向蒙古族逃窜。先前,已有五万个弟子,分三批昼夜不停,乔装成落难的乞丐,沿着一条商道北上,如期到达蒙古边界,脱离了常祉渊的搜捕。
而这一次,十万个弟子迁移,已经引起了朝廷的警觉,派三万大军中途拦截切断。倘若,来一次正面交锋,可想而知,没有战场经验不知如何拼杀的弟子,肯定不是官兵的对手。何况,这三万大军领兵的是咸阳提督陈士奇,是一支正规军,就连常祉渊的城北大营的战斗力,还不到他的一半。
天下帮躲藏在深山密洞的总舵,帮主高迎祥一脸茫然、焦头烂额,实在不行,那就趁早起事,号召天下帮所有的弟子、带动地方受苦受难的平民百姓,反了!朝廷只派三万大军,打着镇压的旗号大肆过境,诸葛焘认为,这是朝廷摸不准天下帮是反贼的无奈之举。其目的,是为了驱散,不允许天下帮在绥德、安定、清涧三县聚众二十万弟子。
毕竟,天下帮的弟子众多,聚在一起,力量变得强大,早晚会闹出什么事来。所以,针对这一次朝廷派来的大军压境,诸葛焘认为静观其变、避其锋芒,躲得远远的。既然,朝廷不喜欢天下帮聚集弟子,那就变相遣散,随朝廷的意。
最终,讨论的结果,十万个弟子,全部解散,均衡地分布在陕北、山西边缘五州二十四县。日后若有需要,一马快鞭,千人来报!
表面上,陈士奇的三万大军对天下帮形成了威胁。其实,最可怕的人是常祉渊。天下帮的根基在安塞,诸葛焘夜观天象,安塞是日后起义的发源地。若想在这里起兵,就必须得除掉常祉渊。因为常祉渊和天下帮结下了深仇大恨,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何况,常祉渊是朝廷的一条狗。朝廷把看家狗,放在天下帮的地盘,盯视天下帮的一举一动,这条狗不除,天下帮很难逃出朝廷的眼线。
若想除掉常祉渊,诸葛焘已经实行了刺杀行动。只可惜,行动失败,不可能故伎重演实行第二次刺杀行动。
眼下,只能从常祉渊身边的人入手,让他们自相残杀。就算杀不了常祉渊,也能消耗常祉渊的精力,为天下帮争取时间,解救被困的兄弟。
三国时期,诸葛亮运筹帷幄,一步不出,决战千里,采取了很多千变万化的计谋。而他的子孙后代,也出了很多军师才干。都说遗传的基因很强大,这一次,诸葛焘遗传了诸葛亮最擅长的离间计,能使敌人内部产生矛盾,而达到不费吹灰之力就能看到敌人分化的目的。
正当副帮主杨千邺听从军师的安排,带领几十个兄弟混进常府,执行刺杀行动。与此同时,诸葛焘安排几个弟兄,推着一辆马车,满载三大箱子进了清涧县城,把箱子送进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