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了,我已经和景民好了,请你以后自重吧!”
听惠萍这么说,占河就像被插了一刀似的,心痛难忍。
可是经过一番心里分析后,占河又缓了过来,他怎么寻思这事都是不可能的。
他认为徐闷子肯定是惠萍用的一步狠棋,他觉得惠萍就是在激他。想到这些,占河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是在激我,我先不烦你了,等晚上我再去找你!”
“你这人,怎么就听不懂我的话呢。我没告诉你吗!咱俩已经断了,你以后也不要再找我了!”
“我才不信呢,就凭你俩搽伙干活就说明你俩好了?以前我还和玉梅搽过伙呢,我俩也没好呀!”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被附近的几个人听见了,他们也都停了下来,向他们这边看着。
“景民,你过来!”惠萍见占河一直这样纠缠,于是放下了镰刀。
徐闷子不知道惠萍要干什么,他很顺从,迈步来到了惠萍身边。
“你不相信是吧!现在我就让你信!”惠萍说着,捧着徐闷子的黑脸蛋就亲了几口。
这一切发生的是那么突然,占河根本猝不及防,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占河感觉就像晴天霹雳一般,在众目睽睽下,惠萍能做出这样的举动,就意味着她说的都是真的。
占河再也待不下去了,他赶紧转身离开了。
两个月后,拉拉屯生产队的农活都已经完工了,知青们也相继返城了。
最后,知青点只剩下占河和玉梅两个人。
占河没走,并不是因为占河的罢工,其实队长早都通知占河可以返城了,占河就是不走。
而玉梅没走,是因为她不放心占河。
自从惠萍那次公开了她和徐闷子的恋情,占河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躺在炕上,不干活,也不说话,一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就是傻呆呆的躺着。
玉梅一直都很喜欢占河,看着占河颓废的状态,玉梅心里非常难过着急。
她几乎每天都在劝占河回城,但占河根本不理会她,没办法,玉梅只好这样一直陪着他。
一周后,一辆大卡车来到了拉拉屯,在占河父母连续几天的规劝下,占河终于坐上了回家的卡车。
占河坐在车上,整个人都已经空了,他痴痴的望着窗外,心里不知是留恋还是怨恨。
渐渐的,拉拉屯从他的视线里消失了,从始至终,占河一直都没有看到惠萍的身影。
徐家屋里,众人都在倾听着常玉梅的讲述。
“那,后,后来呢?”大嘴好奇的问道。
“回城后,在大家的帮助下,占河又振作了起来,慢慢他继承了父亲的产业,虽然一切都好起来了,但他一直都有心结,所以他立誓再也不来这里了,后来在我的执着追求下,占河接受了我,再后来我们就结婚生子了!”
“那,那他,他们走,走后,徐,徐叔就,就娶,娶惠萍了吧!”大嘴看着徐老蔫说道。
“嗨!哪有那么简单,其实玉梅也知道,当时小杰妈就是在演戏,她根本就不稀罕我!她是在激占河,所以他们走后,小杰妈足足伤心了半年,她一直都在盼着占河能回来找她!她足足等了占河五年,最后小杰的姥姥快不行了,为了满足老娘的遗愿,她才不得不嫁给了我!”
“那,那占,占河叔最,最后知不知道徐,徐婶当,当年是在骗,骗他!”
“他临走的时候,我把实情都告诉他了,我当时寻思,咋的也不能让他带着怨恨走呀?”
“可是没想到,我还是错了,他对惠萍妹子太痴情了,居然到了那边还痴心不改,还会来勾我妹子的魂魄!”
“我真该死,为啥要把实情告诉他呢!”
“我太愚蠢了,占河托梦给我,我咋就没能早点猜到他的心思呢?”常玉梅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听到这里,大家终于全明白了。
“看,看来狗,狗子的鬼,鬼蟾蜍还,还真灵啊!徐婶那,那天突然得,得病,确实是被,被占河叔勾,勾了魂了,如果那,那天听,听狗子的话就,就好了,也许我,我婶就,就不会出事了。”
“什么鬼蟾蜍?那又是咋回事?”常玉梅不解的看着大嘴。
大嘴又简单扼要的把狗子用鬼蟾蜍给小妈瞧病的事说了一遍。
屋里的人听完这一切,都恍然大悟了,他们都开始为小杰妈的死感到惋惜了。
小杰这回彻底无言面对大嘴了,他深深低下了头,不知是在后悔还是在悲伤。
徐老蔫看看儿子,赶紧给大嘴使了使眼色,“嗨!人都走了,还说这些干啥!那都是命,谁也左右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