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出去的时候千万要小心点,这次冰柜街的搬迁,你可得罪了不少人,别让人在背后打了闷棍!”
胡海不以为然的道:“哼,就冰柜街的这几头烂蒜,借他几个胆他们也不敢动爹一根毫毛的,那个再敢呛毛翘翅的,当心我把他送进开封府的大牢里去享享福。”
胡鸽善良的劝道:“爹,都是街坊邻居的,你至于那么做吗!千万可别在得罪人了。”
胡海不耐烦的摆摆手道:“丫头,你别在那里叨咕起来没完。”说着也不等胡鸽说话,站起身来就向外走去。
胡鸽看着自己老爹的背影跺脚道:“唉,我怎么摊上这么一个老爹,真不叫人省心。”
很快胡海就雇来了二十名过去冰柜街的老街坊,在胡海家院子的西边一片空地上搭起了工棚,不到四天的时间里,一排能容纳近千人住的工棚就搭建了完毕。
胡海看着搭建起来的工棚对胡鸽道:“丫头,我这就去清水街接丁犍,你跟不跟我一块去!”
胡鸽给着脸道:“你去接丁犍,我去干什么?”
胡海笑道:“你说干什么,我是想让你们多接触接触的。”
胡鸽道:“我才不去呢,好像我嫁不出去似的,都送上门了,传出去不让人家笑话吗!”
胡海道:“好,你不愿意去就不去吧,在家里将水烧了,等丁犍来了好沏茶,怎么着也让人一进门能感到一股热乎气的。”
胡鸽轻轻一笑道:“爹,这事女儿知道的。”
胡海道:“知道就好,那我走了!”说着就院子外面走去。
胡鸽叫道:“爹,你等一等。”
胡海站住脚回头道:“丫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胡鸽子轻轻咬着嘴唇道:“爹,那件事你没有与丁犍说吧!”
胡海明知故问的道:“丫头,那件事?”
胡鸽红着脸跺脚道:“爹,就是婚姻之事。”
胡海哈哈大笑道:“哈哈,这事我怎么能贸然的去问人家呢!”
胡鸽吁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不然的话,丁犍要是住进了咱们的家里,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女儿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
胡海笑道:“你看还是你爹我先知先觉吗,我就知道你不好意思面对丁犍,所以才没有与他提起来的。”说着就大步向清水街的方向走去。
胡海来到清水街信忠建材铺对丁犍道:“丁掌柜,工棚都已经盖好了,我是来接你的。”
丁犍急忙给胡海倒了一杯茶道:“大叔真是雷厉风行,这么快就将工棚盖好了,你先坐下喝杯茶,我去收拾一下应用的东西,咱们就过去。”说着丁犍就去后堂收拾一套被褥,一些换洗的衣服,并且还拎出来的一只柳藤箱子,胡海放下茶杯,上前接过了柳藤箱子道:“丁掌柜,这箱子怎么这么沉呢,里面莫非装得都是金银财宝。”
丁犍笑道:“大叔,我要是有这么一大箱子金银财宝,还去那冰柜街搞什么开发,早就游山玩水开心去了。这里面装的都是一些书。”
胡海打趣道:“你丁掌柜又不想考什么状元,要这么多的书有什么用!”
丁犍道:“大叔,我虽然不想考状元,可是多看些书还是有好处的,就连咱们的皇帝都说过,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呢!”
胡海试探道:“丁掌柜,这冰柜街一旦开发完毕,你一定会挣座黄金屋的,可是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就不找个颜如玉呢!”
丁犍道:“大叔,我现在年纪还小,再说了就是现在找个姑娘娶到家里,如果没钱的话,还不是给隔壁老王预备的。”
隔壁老王这个词是二十一世纪的话,胡海那里懂得,便莫名其妙的道:“丁掌柜,你这信忠建材铺我已经来过几次,也没看到你这左邻右舍有那家是姓王的。”
丁犍也不知如何向胡海解释隔壁老王是谁,只好哈哈大笑道:“哈哈,大叔我这是在与你说笑话呢!”
两人拿着东西来到街上,挥手拦了一顶轿子,将被褥、衣服与柳藤箱子塞进了轿子里,让轿夫抬着,两个则跟上轿子的后面向冰柜街走去。
来到了胡海家的院子里,轿夫将轿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放在院子里就离了开,胡海冲着屋子里喊道:“鸽子,快出来,帮丁掌柜将东西拿进去。”
屋子里的胡鸽听到喊声,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走了出来,上前拎起了柳藤箱子,道:“怎么这么沉,装得什么好东西。”
胡海道:“这里面装的可是人家丁掌柜的宝贝。”
胡鸽不解的道:“什么宝贝?”
胡海笑道:“箱子里装的是黄金屋,还有颜如玉。”
胡鸽天真的道:“什么样的黄金屋,颜如玉,我还从来没见过呢,丁掌柜,能不能打开让我看看?”
丁犍道:“胡鸽,大叔那是在与你开玩笑呢,这箱子里装的都是一些书!”
胡鸽惊讶的道:“天呀,这么一大箱子的书那得看到什么时候?”
丁犍笑道:“有时间就看一些,总有一天会看完的。”
胡鸽轻轻咬着嘴唇道:“丁掌柜,我真羡慕你有这么多的学问,你这里装的都是什么书,有没有我能看懂得。”
丁犍道:“这里装的是论语、诗经、史记,还有唐诗。”
胡鸽高兴的道:“太好的,我最喜欢读唐诗的,只是自己认的字少,有些地方看不懂。”
丁犍道:“那好,等会我就找本唐诗给你看,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来问我好的。”
胡鸽道:“那好,以后你就收我为学生吧!”
这时胡海在旁边道:“鸽子,赶快把东西搬到屋子里再说话吧!”
丁犍道:“大叔,不是说好了吗,我住在院子的棚子里。”
胡海道:“那怎么能成呢,你大小也是个掌柜,要是住在棚子里不是让人家笑话吗,再说的,这也不是我胡海的待客之道。”
丁犍道:“什么待客之道,大叔,既然我搬到这里来住了,那么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的,你千万别把我当客人的。”
胡海点头道:“对,你说得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的。”说着抬头对胡鸽道:“鸽子,你说是不是?”
胡鸽脸一红道:“爹!”说着急忙拎起箱子向屋子里走去。
胡海有意说给丁犍听道:“这个丫头,怎么还害羞了起来呢!”
就这样丁犍在胡海的家里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