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有后头呢!”
谢金吾、刘美两人进了楼,谢金吾在前,刘美在后,来到了二楼上。
月儿一身红绸缎新衣头上蒙着红盖头,盘膝端坐在床上,就如同一朵娇艳的红牡丹一般,惹人爱怜。
谢金吾走到床边,按照陈琅事先教给的话道:“月儿姑娘,我与美叔来接你过门了。”说着伸出右手轻轻拉着月儿的手,将她拉着下了床,将月儿的手递给刘美道:“美叔,月儿就交给你了。”
刘美迫不及待的紧紧握住了月儿那有些发冷的手,温柔的道:“月儿咱们回家!”
月儿浑身颤抖着,点了点头。
回家,多么暖人的话语。
回家,多么温暖的呼唤。
家,是每个人心灵的港湾,
家,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归宿。
刘美牵着月儿的手慢慢走下了楼梯,来到了院子里,又慢慢的向院门起来。
苏樱桃站在那儿喊道:“月儿,你怎么不哭喊呢!”
“月儿,那有姑娘出嫁里不哭几声的呀!”
月儿听到苏樱桃急切的喊声,张了张嘴,却是欲哭无泪,也喊不出声来,也许她的泪腺已被生活的苦难阻塞,也许她的心灵已被生存的艰难打磨的失去了灵感。
此时,只能听到沙沙沙缓慢的脚声,刘美牵着月儿的手已经走出了院门。
猛然,月儿挣脱了刘美的手,转身扑进了苏樱桃的怀里,号啕大哭起来。
苏樱桃以手抚摸着月儿的背道:“好,月儿不哭,不哭,这大喜之日,痛哭流涕的不吉利!”说着自己的眼泪也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女人是最爱流泪的动物,可是每个女人会无缘无故的流泪甚至于痛哭流涕吗。
月儿的哭声是对昨日那不堪回首的生活诀别,是对今的生活美好的憧憬与向往。
樱桃的眼泪是为了自己的姐妹有了好的归宿而流,更是对她默默的祝福。
生活呀,需要欢笑,
生活呀,需要阳光,
但谁又能拒绝那泪水的流淌,谁又能保证生活是一路阳光。
只有从那漫漫黑夜一步步挣扎着走出来,才知道那阳光的美丽,阳光的温暖,阳光的明媚。
心灵,永远需要阳光。
生活,永远需要阳光。
刘美,站在那儿默默的注视着,两外相拥而泣的女人,感到了自己肩上的担子渐渐沉重起来。
此时刘美感到,对月儿来说不仅仅是物质在的给予或者是施舍,她需要的是心灵的呵护,而且是百般的呵护。
女人,特别是饱受苦难所折磨的女人,比寻常女人更需要心灵的慰藉,情感上的温暖,不经严冬,那知道春天的可贵。
月儿,正像一株经历漫长寒冬的小草,以那脆弱又顽强的生命,在初春的阳光下,挣扎着探出那柔嫩身体,她渴望着阳光,渴望着雨露,更渴望有个温暖的臂膀,替她遮挡那岁月的风霜雨箭,挽着她的手走向远方,这仅仅是一个简单的愿望,可是月儿却在奔赴的道路上蹒跚了十六年的岁月时光。
刘美呀,刘美,你真得就是月儿托付终生的人吗!
想想自己也是从那苦难中煎熬过来的人,
想想自己也是倍受骨肉分离折磨的人,刘美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他多想上前安慰安慰月儿,可是此时任何的语言都是苍白,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两个女人还在那而相拥而泣着,许久,谢金吾走了过去,轻轻拍了拍苏樱桃的肩道:“嫂夫人,别这样了,国舅府里还有许多客人等着呢。”
苏樱桃这才如梦方醒,轻轻拍了拍月儿的后背道:“好月儿,别哭了,赶快上花轿吧!”
月儿这才止住了哭泣,走到花轿那儿,刘美急忙掀起轿帘轻声道:“月儿,请上花轿!”
月儿点点头迈上了轿子。
谢金吾高声喊道:“鼓乐齐奏,起轿喽!”
八名轿夫急忙抬起大花轿,颤悠颤悠的向国舅府方向走去。
刘美、谢金吾也跨上马背,跟随在了花轿的后边。
随着花轿的忽颤,月儿的心潮不停的起伏着,啊,从今天起自己将彻底告别姑娘的生活,再也不能那般的任性,再也不能那般的顽皮。
从今天起,自己就嫁为人妇女,去尽一位妻子应尽的责任。
想想这些真可以说是恍然如梦。
这一年,
月儿经历了太多太多,一年的经历比那十六载的岁月都让她刻骨铭心,这一年她认识了在金钱面前,亲性变得几乎是一文不值。人呀,到底为什么而生存,而生活呢!
这一天,
是她月儿最难忘的一天,从今天起她的生活有了一个新的开端。
这一刻,
月儿思绪万千,她回到自己的从前,自己的童年,一切熟悉如眼泪,一切陌生如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