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宗保道:“是,奶奶!孙儿这就回自己书房去写奏章!”
正在这时杨吉跑进来,跪拜在地道:“报老太君得知,外面有位叫丁犍的人求见。”
佘太君感到诧异的问杨宗保道:“这丁犍是那位,在朝庭中充当什么职务。”
杨宗保摇摇头道:“不知道!”
佘太君只好又问杨吉道:“那位丁犍是一个人来的吗!”
杨吉摇摇头道:“不是,他身后还跟着两挂大车,车上装着与咱们府上门前的那对一模一样的石狮子。”
佘太君点了点头道:“那好,就请这位丁犍进来吧!”
杨吉转身跑了出去,片刻就引领着一位二十四五岁生意人打扮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指着佘太君道:“丁掌柜,这位就是我们府上的老太君!”
那位生意人急忙跪拜在地道:“晚辈丁犍给老太君嗑头了!”说着“当当当”嗑了三个响头!
佘太君道:“看坐!”站在她身后的杨洪急忙拿了一张椅子走到丁犍的身边道:“丁掌柜请坐!”
丁犍坐了下来。
佘太君上下打量的丁犍一番道:“这位丁掌柜面生的很,不知忽然到我天波杨府有什么事!”
丁犍看了看慈眉善目的佘太君心里顿时充满了敬意,太君有点普通妇人絮絮叨叨的意思,但是丁犍知道一位能将自己丈夫与儿子都送上了保家卫国,抵外敌的前线的妇女,绝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妇人,也不能仅仅是一句深明大义而就概括的,她的身上不仅有着母性的慈爱光辉,更有即柔弱而又坚强的品德。
想到这里丁犍急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深深一鞠躬道:“老太君,我来这里是向你赔罪的。”
佘太君笑了笑不亢不卑道:“丁掌柜,此言差矣!你与我们杨家素不相识,那有什么得罪之处,既然没有得罪之处,又那里有赔罪之说呢。”
丁犍也笑了笑道:“老太君,我虽然没有得罪过杨家,可是我的朋友却对杨家大有不敬,所以我是代朋友来赔罪的。”
佘太君道:“哦,那么请问丁掌柜的朋友是那一位呢,这位朋友又怎么得罪了我们杨家的呢!”
丁犍道:“我那位朋友,就是不久之前在天波杨府门前吵闹的谢金吾。”
佘太君冷笑道:“哼哼,没想到这谢金吾还有你这么一位两肋插刀的朋友!”
丁犍摇摇手道:“老太君,恕我冒昧一句,我与谢金吾是朋友,但却不能说是两肋插刀,在下认为两肋插根本不能说是朋友,那是对朋友两个字的亵赎。”
佘太君听了不解的道:“那么请问你丁掌柜什么算是朋友呢。”
丁犍正了正身子道:“两肋插刀那是亡命之徒所为,在下认为真正的朋友就是相见亦无事,不见常思君。并且要帮助朋友及时修正与骈除缺点、错误!这才是真正的为友之道!”
佘太君听了连连点头道:“好好,这是我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头一次听到对朋友两字这样理解的高论,还真让人感觉到耳目一新的。”说到这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道:“那么你是什么意思呢!”
丁犍道:“老太君,这谢金吾是昨天金榜题名的,晚辈等人为了表示对他的祝贺,拉他出去喝了一夜的酒,致使他宿醉未醒,这都是晚辈的过错,千错万错不应该接他去喝了那么多的酒,再有那谢金吾被万岁钦点为状元郎,可以说是少年得志,所以就有些忘乎所以,目空一切,因此,当跨马游街来到天波杨府门前,又与看门的人起了言语冲撞,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结,才发生了那样不愉快的事情。”说到这里又跪拜下来道:“因此,还请你老人家念在谢金吾年少无知,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再有你老在大人大量,怎么会能与他计较呢!谢金吾给天波造成的一切损失与我来负责赔偿如何?”
佘太君一听,这位丁掌柜说得很在理,目前老杨家的影响已经是今不如昔了,得罪人过多不太好,就是真得告到皇帝那儿,也不过是罚些俸禄而已,不如放这位新科状元一马,给自己的后代们留点后路。想到这里转过头来问杨宗保道:“宗保你看这事如何处理为好!”
杨宗保道:“宗保一切听老祖母的嘱咐!”
佘太君点点头道:“那好,我老人家就秉承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古训,看在你丁掌柜面子上,暂且饶恕谢金吾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回。”说到这里向丁犍招了招手道:“丁掌柜赶快平身,别跪在那里了。”接着又向杨洪吩咐道:“赶快给丁掌柜上茶,上最好的贡茶!”
丁犍道:“晚辈谢谢老太君慈悲为怀,宽宏大量,在下还得出去将那对带来的石狮子摆放好呢!”
佘太君摆摆手道:“丁掌柜,那些许小事,让下人们去做就可以的了,你还是踏踏实实的坐下来,陪我老人家说说话儿,我怎么感觉到你说的话特别中听呢!”说着这里对杨洪道:“杨洪你去大门口那儿,让下人们将石狮子摆放好了!”
杨洪道:“老太君,我这就去,你就放心的坐在这里与丁掌柜喝茶聊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