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走就是两个多时辰。
不用说辽国的军队正向幽州城集结,准备进行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丁犍悄悄的退回到床上,悄声对许刚道:“许大哥,从队伍行进的时间来看,你能不能推算出过去有多少人马。“
许刚道:“刚才我仔细听了听,从队伍行进的时间来看,刚才过去的大约能有十万骑兵,五万步军的。“
丁犍道:“这么来说,辽军已经向这里调集了十五万大军的。看来他们稍做休整,马上就要南下雄州城的。”
许刚道:“谁说不是呢!明天白天咱们马上打探仔细,将情况摸清,然后马上赶快回雄州城,告诉元帅准备迎战辽军。”
杨开从床上坐起来道:“回去干什么,来来回回的跑也不怕累着。我看不如干脆一会咱们三人悄悄摸出去看看辽军的粮草在那儿,一把火烧了,看他们还怎么去攻打雄州城的。”
许刚摇了摇头道:“不行,现在大街上已经戒严了,辽狗的巡逻队跟走马灯似的来往不断,咱们根本就没有那个机会的。”
杨开不屑的道:“机会是人制造的,都像你这样前怕虎后怕狼的,这个仗还怎么打!”
许刚道:“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有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才能更好的消灭敌人。咱们三个是奉命从出来刺探索敌情的,蛮干不得。明天把情报收集到了,就赶快离开这里,争取早一些赶快回雄州,以为我军争取主动的。”
丁犍点点头道:“杨开,许大哥说得对!咱们千万不能蛮干的,不然岂不打草惊蛇,给明天的行动增加困难的。”
杨开嘟嚷道:“行行,你们一个人是参军,一个是团练使都是高屋建瓴之人,咱就是小白丁一个,睡觉!”说着脱了衣服钻进了被窝,很快就打起了鼾声。
丁犍笑了笑道:“这小子真是属猪的,说睡就睡着了呢,许大哥劳累一天了咱们也睡吧,明天还有许多事情要做的呢。”
许刚“嗯”了一声很快也进入了梦乡之中。
幽州城中,丁犍、许刚、杨开沉沉的睡着。
此时,雄州城外杨宗保的中军大帐里,却是灯火通明,明晃晃的蜡烛将整个大帐照的如同白昼一般,诺大营帐里,只有杨宗保与雄州城的张知府两人。
两人隔着一张长条桌子坐在那里,每个人面前放着一碗已经凉透了的茶水。
杨宗保看了看张知府道:“知府大人,天已经这么晚了,你不在家里睡觉,跑到这儿干什么?”
张知府摇了摇头道:“唉,躺在家里也睡不踏实的,还不如到你这儿来坐坐呢。”
杨宗保道:“知府大人,你是不是再担心参军,许团练与杨开他们三人的安危。”
张知府点了点头道:“是的,难道元帅就不担心吗!”
杨宗保道:“我怎么能不担心呢,你来时没看到了正在营帐外打马狂奔呢,可是担心是担心,作为一军主帅我还必须保持着镇静,否则会影响军心的。”
张知府连连点头道:“这个张某心里清楚的,元帅是咱们雄州城百姓与十万大军的定海神针,怎么能可自乱了阵脚的。”
杨宗保道:“可是担心又有什么用呢,他们三人此时此刻一定已经潜入了幽州城,那里可是危机四伏,一切只能靠他们的智慧与应变能力,相机行事的。”
张知府道:“元帅所言极是。幽州城可以说是龙潭虎穴。”
杨宗保道:“我到是不担心丁参军与许团练的,就是担心我那个亲兵杨开。杨开虽然武功高强,作战勇猛,可是就是年纪轻,做事鲁莽的,万一惹出个什么祸来,丁参军、许团练也会跟着受牵连的。”
张知府道:“我倒不担心杨开的!”
杨宗保道:“哦,这么说你担心的是许团练了,也难怪的许团练是你多年的老部下的。”
张知府摇了摇头道:“对许团练,我倒没什么可担心的,许团练为人老成持重,办事沉稳,并且经常出入辽境,相信他不会出什么差错的,再有他的武功也十分了得,相信保全自己还是没大问题的。我只是担心丁参军的,你说他一介文人,虽然有些智谋,可是那必然是深入到了敌人的腹部之中,可以说是刀剑临头的。”
杨宗保笑了笑道:“没想到张知府与丁参军才相识不到一个多月,竟然有如此深厚感情,真是难得。“
张知府道:“杨元帅,你说这人与人之间交往有时是很奇怪的,有些人那是白发如新,有些人却是一见如故。我与丁犍就是这种感觉的。所以也就格外的担心他的。“
杨宗保点了点头道:“理解,我能理解你这样感觉的,其中也是你们共同抗击了辽人三次进攻而凝聚的友情的,这就叫同仇敌忾。不过知府大人,你切莫过分担心的,我相信如果遇有什么情况,杨开、许刚二人一定会拼死保护丁参军的,他们两个可都是那种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护他人的汉子。“
张知府道:“这个我相信,可是就怕万一真得与辽人交起锋来,敌方人多势众,杨开、许刚两人那能顾得来呢,万一丁参军让辽军伤了,或者俘虏了去,那可是是咱们大宋有史以来的奇耻大辱,这么多年来,还没有那位参军丧身敌手呢。“
杨宗保摇了摇头道:“知府大人,此时咱们应该相信他们的能力,我相信凭着丁参军过人的智谋与杨开、许刚来两人的勇猛,他们一定会安然无恙的。来咱们两人就以茶代酒,干一杯,愿他们能够平安归来。“
张知府急忙端起碗与杨宗保的手里的碗碰了一下,两人一饮而尽,放下碗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