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叹一声,对赵越笑道“忘了介绍,这驾车的儒生,是老夫独子,名刘润,去年刚得了孝廉,如今闲赋在家,跟随我出城,也是想一睹诸将风采的。”
我又不是美女有什么可睹的,打算跑路就跑路呗,还整出风采来了,古人真会玩词。
早在这些人驾车出来时,赵越便一眼看出这些人是想打算干嘛的,那车上大多都装着细软呢,闻言拱手对刘润笑道“子兴见过兄长,兄长虽驾车,但周身书卷之气,实在是令人心旷神怡,子兴方才还在纳闷呢,怎么太守的车夫竟有如此重的孔孟之气,原来竟是兄长,日后还望兄长多多指教。”说好话谁不会说,尤其是这一老一少,一个是自己未来的岳父,一个是未来的大舅哥,捡好听的说呗。
刘润听了很是受用,本来方才见到赵越时,心中升起无名的挫败感和一丝嫉妒,可如今细细想来,自己学的是孔孟大道,何必与一介武夫攀比?
不过赵越话说的好听,态度也恭敬,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人家的确也救了蓟县,刘润也只得对赵越点头笑道“子兴少年英雄,乃是武人年轻一辈的翘楚,日后在武艺用兵上,还望子兴多多指教才是,恕为兄驾车,不能见礼,切勿见怪,驾。”
言语虽说夸赞,但显得颇为虚假,尤其是武人二字咬的甚重,刘卫听了暗皱眉头,“这儿子还需历练啊,还好没让他早早进官场。”
赵越听罢,哈哈一笑,说道“兄长说的哪里话,我等武将只能上阵杀敌,可这治理国家,让天下少生战乱,还得靠兄长这样的饱读经书之人才是,万不可本末倒置,学甚武艺。”
刘润呵呵一笑,颇为自傲的点头称是。
刘润的言谈表现,可把一旁刘卫臊的脸色涨红,这儿子白活这么大了,无论气度修养,差子兴远矣。
这时车队已经驶进城内,急忙岔开话题,一指街上两旁的百姓,对赵越笑道“城内百姓闻涿郡援军击退贼军,也是心怀感激,子兴你看,百姓们都出来迎接你等呢。”
赵越也看到了众多百姓夹道欢迎赵越等人,待赵越诸将走进后,一阵欢呼声响起,霎是震天,赵越与诸将也纷纷朝着两旁百姓拱手回礼。
当路过刺史府时,刘卫叹道“前番郭勋,郭刺史领军拒敌,不幸战败,被困盘山,为保忠节,不受贼军招降,横剑自刎,郭刺史长于治理,国家折一栋梁啊。”
赵越闻言脸色沉重的对着刺史府深施一礼,而后对刘卫叹道“刺史当为我辈楷模。”
赵越一番举动不仅刘卫看在眼里,身后跟随的众乡绅及街上的百姓也同样看到,众人对赵越的印象不由得又重了几分。
而此番表现,也被街上一座酒楼内的两位中年儒者看到。
“元皓兄,你看此子如何?”其中一长相清癯之人笑问道
“此子不凡,日后成就不可限量啊。”身旁一长相刚正之人回道,而后笑道“听说涿县县令跑了,空出县令之位,朝廷让公与老弟去涿县任职,此子在你治下,平添一助力啊。”
“呵呵,兄长以为经此一战,此子还能留在此地?”
“未可知也”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