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出一句。
“恩,就按孟德之意行事,坚寿,此事由你去办。”皇甫嵩一指皇甫坚寿,沉声说道
“父亲,这…”皇甫坚寿一脸为难,即是为自己名声担忧,又不忍下此狠手。
而曹操却深深敬佩皇甫嵩为人,如此遭人诟病之事,不加以他人之手,此举足见其为人磊落。
皇甫坚寿犹豫半晌,见皇甫嵩沉着脸,毫无更改之意,只得拱手领命。
皇甫嵩见皇甫坚寿领了军令,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欣慰,自己这个儿子各方面都很出众,唯独做事欠缺魄力,总是瞻前顾后,这样的性格虽不至犯下大错,却也成就有限,这方面赵越就显得十分出众,想到此,不禁沉声问道“赵越归营了吗?”
赵越替降卒求情,幸免于难,虽说如今仍难逃厄运,但不妨碍皇甫坚寿对其的好感,见皇甫嵩脸色不善,急忙劝道“父亲还在生气?赵越年纪尚轻,做事不懂分寸,也情有可原,希望父亲勿要见怪于他。”
“我心中有数,此子今番之举,足见其仁义之心,我很欣慰,只是随口一问而已,你紧张什么?”皇甫嵩见皇甫坚寿一脸紧张模样,毫不沉稳,颇为不悦的说道
皇甫坚寿被斥的一脸尴尬,旁边曹操急忙回道“子兴并没有回营,而是领着麾下去了营外不远处的破庙,独自建了营地。”
“去破庙建营?这是为何?”皇甫嵩奇怪问道,他领军十几年了,还头一次听说选破庙立营的。
曹操苦笑道“我曾派人去问过,子兴回复说,他想拜拜神。”
皇甫嵩听了愣了半晌才回过味来,重重一拍帅案,气的须发皆炸,道“此子太过狂妄,竟持功而骄,难不成我这大营容不下他吗。”
曹操也认为赵越做得不妥,可皇甫嵩看似生气,但让他因此重罚赵越,估计他也舍不得,只是再等人给他递个台阶而已,不用说,还得自己出头,暗暗苦笑摇头,拱手劝道“其实这样也好,免得他再生事端。”
“也罢,先由他去吧,等事后再治他罪。”皇甫嵩一想也对,若是让赵越知道自己坑杀降卒,指不定闹出什么幺蛾子,离得远好,眼不见为净。
次日天明,汉军便押着降卒,在营外一里处深挖大坑,黄巾军茫然不知,挥舞着铁铲挖着自己的坟墓。
广宗南门向内大开,从城内涌出大批百姓,出城后便奔向附近的山林,砍伐木材,也有一些趁机携家带口的逃往它处,其中便有一辆普通的马车,二十名彪形大汉,四周护卫着向东北而去。
南门的动静,东门外的董卓大营最先得到消息,郭汜自打上次被抓后,被董卓一撸到底,成了都伯,心中虽愤恨,但又不敢去找赵越麻烦,整日里暗暗憋气,无事时就鞭挞士卒,以解怨气。
郭汜正在帐外挥着马鞭抽打一个倒霉卒,忽然哨骑来报,广宗有大量百姓出城。
“嘿嘿,这些百姓中,定有黄巾贼,尔等随我出营剿贼。”郭汜将手中马鞭绕了三圈,嘿嘿笑道
身旁兵将听了一个个脸红耳赤,贪婪之色溢于言表,他们西凉军平日没少在百姓身上揩油,尤其是每次都能掳到不少年轻女子,这几个月来,大家伙可憋的够呛,如今有此机会,怎能错过,闻郭汜军令,哄然应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