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张郃怀揣书信,领着几十名悍勇之士,星夜兼程的赶到洛阳,未曾休息片刻,便找上了张高府,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张郃都快睡着了,见门房进来后,急忙打起精神问道“张公回府了?”
“恩,不过你要长话短说,我家老爷今日可累的不轻。”门房引领着张郃奔书房走去,路上不忘嘱咐道。
张郃心得话,“恐怕今日他连睡觉都睡不得了。”
门房推开书房门,张郃迈步走进房内,房内没有丝毫书香之气,却扑面而来浓浓的胭粉味,另张郃一阵恶寒。
此时张高微闭双目,手中端着茶盏,一口一口的抿着。
张郃上前两步,躬身一礼,道“卑职张郃见过张公。”
张高这才睁开眼打量张郃,见张郃相貌堂堂,仪表不俗,心中暗暗点头,开口问道“你是赵越麾下?可我却瞧着眼生呢?”
张郃笑道“回张公话,卑职刚入军中时日不多,张公自然不识卑职,不过张公之名,却常听我家都尉提起。”
“恩,看来赵越很赏识你啊,说吧,赵越派你来,所谓何事?”张高问道
张郃强忍着浑身的鸡皮疙瘩,凑近了一些,低声说道“广宗破了”
“什么?广宗城被攻破了?可为何没有消息?”张高惊讶道,这么大的事,怎么丝毫没有消息传回来?连捷报也没有,皇甫嵩在搞什么鬼。
“破城之日,卑职便离开广宗星夜赶来洛阳,想来捷报应该还在路上。”张郃言道
张高闻言,眉头一皱,看来事情非同小可啊,不悦的说道“到底发生了何事,痛快说了。”
张郃心中暗笑,故作一脸后怕的说道“我家都尉用妙计破了广宗,本是喜事一桩,可不曾想,朱雋麾下司马孙坚截获了一箱书简,据闻里面皆是黄巾与朝中大臣往来的书信和账册。”
张郃话音刚落,张高震惊的从软榻上跳了起来,伸手抓住张郃手臂,一脸慌张的问道“此事当真?”不由得他不怕,近年来都是他出面替张让收礼的,若是真有账册指不定里面就有自己的名号,何况他还记得今年岁首,便有一人拿着封谞的帖子,送了一箱子黄金送到张让府上,是他张高接下的,而后封谞事发,连审都未审,便被车裂了,此事他最为清楚,是张让害怕此事被抖落出来,一手安排的。
“应该不会有假,事情太大,牵连不小,都尉心系张公,才命卑职赶来报信,顺便带来一句话。”张郃一脸慎重的说道
“什么话?”张高忙问道
“都尉言,若张公收过黄巾之财,勿要心存侥幸,当从速脱身,可到幽州暂避,都尉定会护张公周全。”张郃说道
“子兴之意,我心领了,不过此事,应该没那么严重,我这就去寻让父,想办法将账册截下。”张高心中还舍不得如今熬来的地位,想来以张让的势力,截下一些账册还不是难事。
张郃心中冷笑一声,拱手劝道“张公,皇甫嵩何许人,想必不用卑职赘述了吧,即便真的能截下这些账册,张让那里为了不留后患,说不得会…”说着伸掌虚空一斩。
张高身子就是一哆嗦,“这……”此事若被张让知道,十之八九会除掉自己,连截下账册的事都省下了,直接推到自己身上,张高久随张让身边,张让什么人,他比谁都清楚,顿时慌了神。
张郃见状,知事已成,张高已被吓住,缓声劝道“张公不若寻个由头,先遁出洛阳,静观后事,若无事,再回来就是。”
张高闻言,眼睛一亮,点头说道“不错,此法最为稳妥,可要寻个什么由头呢?”张高搓着手来回不停的踱步。
见张高想了半天都没想到办法,张郃暗骂一声蠢才,提醒道“这眼看就要到年尾了…”
话未说完,张高一合双手,接口说道“地方州郡应该为陛下准备贺岁之礼,宫内应该派人去督促,此计甚妙。”
这事往年都是十常侍心腹去办,自己现在去提出来,必不会令人生疑,想罢,看了眼张郃,赞道“怪不得子兴看重你,派你来传消息,果然不错。”
“多谢张公夸赞,还望张公日后能在都尉面前,替卑职美言几句。”张郃态度十分恭谦的说道
“恩,此事容易,以我和子兴的关系,只需我一句话的事,今夜你先留在我府内,待明日我去请命,然后我们一起回幽州。”张高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