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程旷笑道
程旷在十常侍中最不得势,所以平日里倒是没做过什么天怒人怨之事,为人也低调,所以诸如皇甫嵩等人,对他还算客气。
“扬武都尉赵越到”门外亲兵一声高喝,赵越一身甲胄,手摁刀柄,迈大步走进堂内,身上甲叶子哗啦啦直响。
“哼,来的这般迟,还不站到后头去。”董卓没好气的冲着赵越喝道。
赵越冲着堂上诸将和程旷略一拱手,也不搭理董卓,径直走到末尾站定。
程旷心中暗乐,这董卓和赵越还真是水火不容,看着赵越开口赞道“赵都尉果然少年英才,此番又立下大功,朝堂上对如何封赏赵都尉,可谓热闹之极啊。”
赵越闻言一脸正色的冲西方,虔诚一拜,亢声说道“末将不求封赏,但求为陛下分忧,不负陛下之望。”
诸将暗暗撇嘴,陛下认得你谁啊,望过你吗?
程旷格格一笑,点头说道“都尉之言,杂家必会宫内,好叫陛下知道,都尉忠勇之心。”
“多谢”赵越回道,心中暗自嘀咕,这阉官怎么对自己这么客气?
程旷见正主到了,板起脸,将手中诏书,豁然展开,朗声说道“诏”
诸将急忙一正身形,齐齐单膝跪地,程旷这才继续说道“诸位爱卿不负朕之望,屡破叛逆,朕心实慰,黄巾贼霍乱天下,实属罪大恶极,本该杀之以慰天下枉死者在天之灵,然天有好生之德,朕亦不忍多做杀戮,欲以圣恩感化………今扬武都尉赵越文武兼备,屡立战功,遂命赵越率军押送降俘至幽州,由幽州各郡妥善安置,勿必令其感受天恩,从恶向善……”
念完后,程旷合上诏书,对众人笑道“诸位将军请起,临来时,陛下有言,过些时日,还会有新的诏书,不会有负诸位。”
“谢陛下”众人齐齐低喝一声,这才起身,皇甫嵩从程旷手中接过诏书后,言道“程公一路劳累,我已安排好食宿,不若先休息一番,晚上我等再为程公设宴接风。”
“呵呵,无妨,杂家就是劳累的命,这点不算什么,倒是陛下十分关心此间降俘的情况,杂家想先随赵都尉去看上一看,不知可否?”程旷对皇甫嵩笑道
此言说得好听,众人哪个听不明白,这程旷另有它事要找赵越,兴许还有密诏,暗暗嫉妒赵越,却也无可奈何。
皇甫嵩闻言转头看向赵越,见其一脸茫然,暗暗放心,沉声说道“子兴,你便陪着程公回营吧,切记照顾好程公,勿要让降卒惊扰到程公。”
“子兴遵命,程公请。”赵越拱手领命道。
“那杂家先告辞了”程旷对皇甫嵩三人一拱手,随赵越走出大堂。
诸将索然无趣,诏书丝毫与自己等人莫不相干,皇甫嵩挥手说道“诸位散了吧”
等众人散去,朱雋凑近皇甫嵩低声问道“义真,此事是你的主意?”
皇甫嵩知其意思,摇头说道“我的确写过奏疏与捷报一起送往洛阳,不过没想到这么快便有了定论,而且奏疏中并未言及赵越。”
对于皇甫嵩之言,一旁的董卓倒是颇为相信,毕竟捷报送出时,自己也知道,阴恻恻的笑道“依我看,此事八成是赵越搞的鬼。”
“何以见得?”朱雋问道,旁边皇甫嵩也是皱眉看向董卓。
董卓哼了一声,说道“前些日子,我麾下告知我,有一哨人马护着辆马车从西面而来,径直入了赵越军营,只是那马车女人气十足,我当时并未在意,不过如今看来,此事另有蹊跷啊。”
“女人气十足?兴许只是巧合罢了。”朱雋言道,毕竟赵越有前科,指不定又从哪里拐来的表妹呢。
“巧合?宫内的阉人,马车大多十足的胭脂气,看来里面坐的是哪位阉人也说不定。”董卓往年进京时,多会拜访张让等人,所以了解的颇深。
皇甫嵩闻言,心中信了七八分,看来赵越还是和宦官走到一起,真是大失所望,沉吟片刻摇头说道“算了,多想无益,我等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