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斥道“嘿,真是酸儒误国,且不说赵越会不会封诏,就算封诏将黄巾屯于渔阳,那黄巾若是临阵倒戈,岂不大势去矣?朝中怎么无人相劝?”
“哎,劝了,太尉邓盛、老大人杨赐都劝谏了,可陛下就认准了袁逢之计,再加上张让等人阿谀逢迎,最后还是……哎。”卢植也是内心崩溃的,一脸的无可奈何,不过方才皇甫嵩的言语中,他却注意到一个蹊跷之处,疑惑的问道“义真,你言赵越会不会封诏,是何意?难不成此子?”
“哎,我正为此子而来的。”皇甫嵩大叹一声,遂将赵越率军进广宗,并救下张角之女等事情前前后后、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就连赵越盗取黄巾账册的事也一并说了。
最后低头有些羞惭的说道“亏我皇甫义真,自诩阅人无数,却不曾想,还是看走了眼,至今都无法看透此子,为朝廷埋下如此大患。”
“义真莫要自责,何况事情未必如你想的那般糟。”卢植宽慰道
“子干不必劝慰,我此来想请子干出任幽州刺史,替朝廷看住赵越。”皇甫嵩一脸恳请道。
“呵呵,义真,我赖你等相助,才逃脱牢笼,幽州刺史之位,张让、何进为它明争暗斗多日,岂能如你我之愿?”卢植摇头苦笑道
“这……”皇甫嵩哑口无言,自己太过异想天开了,依着陛下脾性,卢植恐怕很长一段时间都别想得到重用了。
“眼下西面战局才是关乎社稷安危,赵越那里,并无实质上的动作,可暂时放一放,若实在担心,我会去信给公孙瓒,让他严加提防。”卢植言道
“这样最好不过,我都忘了子干高徒尚在幽州任职,对了,我记得你还有一个弟子叫…”皇甫嵩一拍额头,想起辽东长史公孙瓒是卢植学生,而且此人非常骁勇。
“还有一个叫刘备,字玄德,刚刚得到消息,他率义军在济南国大败黄巾管亥部,因功被封为平原都尉。”卢植回道。
“呵呵,那要恭喜子干了,你的学生果然非比寻常。”皇甫嵩由衷的赞道,管亥是张梁麾下头号勇将,自然有过交手,深知其不是一般贼酋,卢植的学生刘备,能凭借义军将其击败,这分能力不下于麾下诸将。
“义真,你常年忙于国事,却未见你收下一徒,一身兵法韬略岂不惜哉?”卢植看着好友一脸沧桑憔悴的面容,不禁关心道。
“哎,这么多年也碰不到什么好资质的,都是中人之资,倒是曹操、孙坚还有赵越不错,都是百年难遇之才,曹操略显奸滑,我虽用其才,但不喜其人,孙坚勇烈,却是公伟心腹爱将,唯独赵越,我最是赏识,无论智谋、勇武都是上佳,最总要的是他年幼,尚能雕琢,哎,只可惜,接触越多,才发现此子,并非我所想的那样,他为求高官,行贿阉宦,救张角之女,施以恩惠,为的却是曲阳,更可恨的是将黄巾账册盗走后,还言语深切的跑到我与公伟面前,感恩戴德,此子真是卑劣之极,大失我所望。”皇甫嵩越说越气,想起赵越那张嘴脸,恨不能砍了他的头颅。
所谓爱之深、恨之切,皇甫嵩越是着恼于赵越,卢植越是知道,面前这位好友很看重此子,此子非等闲之辈,不然皇甫嵩不会这般焦急的来找自己。
等皇甫嵩发完牢骚,骂够了,才宽慰道“此子揣的何样心思,谁也不知,既然义真如此忌惮此子,我有一计或可有用?”
“哦?计将安出?”皇甫嵩闻言心中大喜,忙问道。
“如今护乌桓校尉空缺,不若令其兼领此位,率军北抗乌桓。”卢植沉声说道。
“兼领乌桓校尉?”皇甫嵩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眼中包含精光,猛然双手一拍,回头对卢植赞道“子干高谋,就依此计,明早我便面奏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