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负于身后,故作情怀的轻摇其头,来回踱了几步。
驻足于溪边白石上,舒猿臂,朗声咏道“日照青山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一诗吟罢,在场众人仍旧沉浸在诗句中,品味诗句中描绘的壮阔景象,此时再望向落瀑,顿觉那飞瀑是从九天苍穹倾泻而下,显得亦真亦幻,不曾想到眼前这仅有数丈高的落瀑,只因赵子兴的一首诗句,便演变成一副绚丽壮美的图景,不由得暗叹连连,再看向赵越时,眼中鄙夷之色尽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不可思议。
刘莹手捂着胸脯,眼含泪花,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伫立在白石上的赵越,李密和婉儿俱是满脸的震惊,隐隐觉得此人并不简单。
“好诗,好诗啊,此诗雄浑大气,荡气回肠,堪称千古佳句,某不虚此行,在下颍川戏忠,字志才,不知贤弟如何称呼?”戏志才神情激动万分,连连赞不绝口,走到白石旁躬身施礼道。
赵越心情酸爽,心中大唱剽窃不是罪,不过当听到那男子自报家门后,大喜过望,戏志才啊,曹操第一个谋士,智谋不下郭嘉,从白石上纵身一跃,连忙走到戏志才身前,将其扶起,拱手一礼正色道“在下涿郡赵越、赵子兴,能与志才兄相识,是子兴之幸。”
戏志才惊讶不已,倒退数步,上下抬眼打量了一番赵越,震惊的问道“可是广阳败牛角,冀州破广宗,曲阳降张宝的涿郡太守,良乡侯赵越、赵子兴?”
“哈哈,我赵越之名在贤兄口中却是变得这么长。”赵越大笑道
身后众人闻言,惊呼一声,李密更是身形晃荡,头晕目眩,他早已从父亲那里得到消息,赵越被朝廷封为护乌桓校尉,还打算趁着赵越北上时结交一番,不想在此间遇到了他,努力回想方才一言一行,看看有没有失礼,得罪之处。
那边婉儿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向刘莹,寻求她的肯定,刘莹柔柔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婉儿哎呀一声,跺了跺脚,埋怨道“妹子,你怎不早说?”
若说如今幽州谁的声望最高,舍赵越还有何人?
年仅十九便贵为一方太守,受封侯爵,手中更是执掌着精兵悍将,如今又拥有十五万的黄巾降卒,若论实力,整个幽州恐无人出其右者。
更要命的是,赵越尚未娶妻,一众佳人眼睛透着无限春意,恨不能上前扑进赵越怀里。
正当众才子嫉妒敬畏,群佳丽春心荡漾时,从山下林间纵马飞奔而来十几名铁壁卫,掠过众人身边,带起一阵寒风,一名铁壁卫下马单膝点地,抱拳说道“禀报太守,平奚关传来紧急军情,二将军请太守速速回营。”
铁壁卫的到来更加证实了赵越身份,只见赵越收起笑容,对戏志才拱手言道“如今天下纷乱,又有蛮夷扰边,志才兄可否暂且委身于军中,助子兴一臂之力,驱除蛮夷。”
戏志才初闻赵越身份时,便心生此意,如今赵越折身相邀,岂能不愿,当即一揖到地,拱手拜道“戏忠愿效犬马之劳。”
“哈哈,得志才兄相助,大事可期,当浮一大白。”笑罢伸手从戏志才手中一把夺过酒葫芦,仰面“咕咚咕咚”海饮一通。
直惊的众人低呼一声,刘莹更是一脸担心的唤道“赵郎不可。”
赵越将酒葫芦递给戏志才,朗声说道“痛快”
戏志才眼光绽放着异彩,暗叹此人真乃雄主也,开口赞道“赵太守豪气干云,令志才佩服,太守大可放心,酒中并无杂虫,乃志才戏言尔。”
“呵呵,即便有虫,志才饮得,我赵某更能饮得。”伸手拉住戏志才,笑道“志才兄,随某回营详谈。”
自有铁壁卫让出坐骑予赵越二人,赵越翻身上了马,看向刘莹,刘莹会意带着婢女来到赵越马前,伸手挽住赵越递来的手,盈身一跃,落在赵越身前,赵越环抱刘莹腰身,看向在场众人,拱手笑道“诸位告辞”
众人闻言纷纷躬身一礼,言道“恭送府君”,目送赵越一行人拍马下山。
李密看着赵越远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再无兴趣逗留,与好友一一告别离去,赶回渔阳郡,欲将此事回报父亲李炳。
婉儿等一众佳人见赵越、李密二人相继离开,再看场中士子,哪里还有兴趣,索然无味的纷纷下山归家,余下士子们只得暗叹摇头,只怪自己既没有赵越的本事,又没有李密的身家,不怪这些个佳人弃之而去,带着失落和遗憾,强颜欢笑,呼朋唤友,继续游玩在山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