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言语。
赵越手摁佩剑,眼光打量着守军,在众军面前来回走了一趟,见守军眼神坚定,毫无躲闪地与赵越对视,赵越心中更是欢喜,此军只要更换上新铠,便又是一支劲旅。
身子站定,面朝众军士,沉声说道“尔等委屈,周司马已全部告知于我,我大汉能有尔等义士,守卫边关,真乃百姓之福,赵某代幽州百姓,谢谢诸位了。”说完拱手鞠了一躬。
众军士闻言脸色稍缓,有桀骜不驯者,开口嚷道“莫说这些没用的,朝廷欠下的军饷,何时发下来?”
“放肆”
“大胆”
周敦五人当先扯出佩刀,扬手怒指一名军卒,喝道“孙老三,你竟敢以下犯上,信不信我现在就砍了你?”
“周大哥,以前薛老大在的时候,弟兄们信服他,即使没有军饷,咱们也毫无怨言,但是这个新来的娃娃,凭什么让我们为他卖命?”
“没错,孙老三说的对。”
“要是周大哥当这个校尉,我等屁都不放,但是这个姓赵的就不行。”
守军顿时又骚乱起来,喧闹不已,赵越身后阎柔眼中寒光渐露,十几员铁壁卫面露怒色,缓缓拔出佩刀,戏志才在赵越身后,低声喝道“收起来”,赵越闻言回头见此情景,瞪了众人一眼,众将士只得收刀入鞘,怒视着一众守军。
周敦气的浑身发颤,面对自家弟兄,又一时无有办法,最后将刀一横,厉声喝道“赵校尉世之英雄,我周某认其为主,甘愿为之驱使,尔等竟如此待我主公,所谓君辱臣死,周某不愿与诸位弟兄拔刀相向,唯有一死。”
“周兄弟不可”赵越急忙伸手一把夺过周敦佩刀,扔在地上。
周敦一脸愧疚的看着赵越,同时暗自惊讶,主公好大的力气。
“无妨,弟兄们受了这么大委屈,有些怨气,再所难免。”赵越安抚了一句后,转身看着一脸慌张、迷茫的守军,随手在铁壁卫中一指,唤出一人。
开口说道“将你的功劳,封赏等事说予他们听。”
“喏”
铁壁卫抱拳领命后,看着一众守军,沉声说道“某叫刘虎,自去年主公涿县举义后,某便一直跟随主公,涿县大败程远志,手刃十员贼军,蓟县败张牛角,砍死四人,破广宗时杀了两人,因功入了铁壁卫,主公赏俺十五亩良田,钱十五贯,现在每月军饷五贯,去年旦日,又得年终…对了…年终奖八贯,还有一匹布,十斤鸡子,一篮子鲜果,还有一只老母鸡让俺回去炖了吃,可俺没舍得,养在家里下蛋呢。”
“哈哈”一众守军听了,不由得哄堂大笑,心中羡慕不已,那孙老三有些不信的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不会是瞎说骗我们的吧。”
“哼,骗你?你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嘛东西?用得着骗你吗?我家主公从来不吝啬赏赐,就怕你这个孬种,没那个本事。”刘虎早就看这个孙老三来气了,抬手指着孙老三骂道。
“放屁,老子杀过的蛮夷,何止十个?你砍的那些贼军,也算个人物?”
刘虎还想反驳,赵越拍了拍刘虎后背,令其退后,对守军沉声说道“有没有本事,日后战场上自然分晓,我赵越治军,只信奉八个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打仗一起上,逃命一起跑,若是有人见死不救或是怯战不前者,同样军法无情,我也不强求你们跟随我,若是信我赵越的大可留下来,军饷补齐,日后凭功劳得赏,不信的,请自便,至于军饷自个找朝廷要去。”
众军士一阵犹豫不决,将信将疑,这时半晌未开口的周敦,适时上前劝道“我周敦为人,诸位弟兄应该清楚,赵校尉绝对值得我们为他卖命,兄弟们还犹豫什么?”
“好,我等信周大哥的,愿意跟随赵校尉。”
“不错,只要补齐咱的军饷,这条命卖给你了。”
“瞧你们那点出息,军饷算个屁,杀敌立功,得良田,娶婆娘回家才是咱该想的。”孙老三大声吆喝道,率先跪地磕头,冲着赵越说道“刚才俺老孙冒犯了校尉,给您老磕头赔罪了。”
“我等请校尉恕罪,愿誓死跟随校尉。”五百多守军齐齐跪地喝道
这时从远处奔来千骑,乌压压一片,将跪在地上的守军围在当中,张飞回营后,放心不下赵越,命人出营打探,方知守军闹得离谱,一怒之下与张郃、张燕二人率虎啸营赶来护卫赵越。
跪在地上的一众守军见虎啸营将士,各个人高马大,盔甲鲜明,不禁倒吸口凉气,不过眼中却豪无惧色。
赵越抬手轻挥,对虎啸营喝道“都是自家弟兄,你们这是做什么,还不下马?”随后看向守军说道“尔等起来吧。我方才之言,希望诸位谨记在心,正好诸位弟兄也到齐了,我赵越今日要为战死关外的弟兄报仇,欲要出关击破乌桓,尔等守军可有胆量随我出关?”
众守军闻言,怒目牙呲,豁然起身齐声怒喝道“有何不敢?只要能为弟兄们报仇,虽死无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