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满足我师弟的愿望吧。”
说白了就是我这师弟恃才傲物,您费些心,让他懂事点,明白什么叫人外有人。
赵越见顾雍神情,便猜出其一二心思,也想给蔡琰和顾雍留下深刻印象,以后说不得能招揽至麾下。
于是点头笑道“那子兴便献丑了”
“哼,最好能如此。”卫仲道心中冷哼一声。
赵越看了看四周风景,见翠竹挺拔直立,便抬手一指竹林,说道“我便以竹林为题好了。”
说完闭目静思良久,随后豁然睁开,朗声咏道
“有节骨乃坚,无心品自端。
几经狂风骤雨,宁折不易弯。
依旧四季翠绿,不与群芳争艳,
扬首望青天,默默无闻处,萧瑟多昂然。
勇破身,乐捐躯,毫无怨。
楼台庭柱,牧笛洞萧入垂帘。
造福何论早晚?成材勿计后,鳞爪遍人间。
生来不为已,只求把身献。”
一首短赋吟罢,三人尽皆失色,这赵越才思竟如斯敏捷,当真奇才也,再联想赵越前番豪言壮语,竟与此赋前后呼应,足见其心中怀着一颗为国为民不惜自身的远大抱负。
蔡琰起身对赵越欠身一礼,柔声说道“使君之才,之志,令琰儿佩服,此赋琰儿想配曲一首,弹奏于使君一听,不知使君意下如何?”
赵越闻言起身笑道“能听到蔡小姐奏曲,子兴不枉此行。”
蔡琰微微点头,轻声说道“请使君稍后。”说完低首碎步走过短桥,回到雅轩内取琴。
卫仲道的双眼一直跟随着蔡琰曼妙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雅轩内才收回目光,眼中难掩****。
赵越将目光从蔡琰翘峰上收回,眯眼瞥着卫仲道,心中很是鄙夷,真是衣冠禽兽,满心的龌鹾。
工夫不大,蔡琰怀抱着一张七弦琴走回座位,将琴横放在书案上,那琴由梧桐木而制,古朴典雅,琴尾尚有一块焦痕。
蔡琰抬妙目看了一眼赵越,屈膝而坐,伸出藕白的玉臂,十指在琴弦上拨弄、跳动,一阵婉转悠扬的琴声缭绕升起,使人陶醉。
清风掠过,蔡琰如瀑般的秀发随风飘荡,曲调陡然一转,犹如狂风暴雨袭来,不断击打在竹林间,那缓缓流淌的小溪,也随之汹涌澎湃而起,层层叠叠的巨浪携盖天之势,压向竹林,誓要将竹林摧垮。
雄浑大气的曲声将赵越带入其境,仿佛那翠竹一般傲然于天地间,任由狂风巨浪不断的袭来。
良久后,曲调渐缓,经历过狂风后的翠竹轻摆腰身,渐渐恢复平静。
蔡琰一曲奏罢,收手轻放在双膝上,一双美目看向沉醉其中的赵越。
赵越心境也随之慢慢而收,不由得开口长吟道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吟罢,睁开双目,一脸钦佩的看着蔡琰,微笑道“蔡小姐琴艺无双,一曲道尽青竹坚韧不拔的品格。”
蔡琰也十分惊叹于赵越的才华,开口说道“多谢使君夸赞,使君之才也令琰儿佩服。”
“呵呵,哪里,哪里,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全赖小姐仙曲为引,才有此作。”赵越脸不红,心不跳的开口说道
一旁的顾雍已经被赵越连番妙语,惊得不知暗叹几回了,不由得开口赞道“使君出口成章,真乃奇才也。”
卫仲道一张脸早已成猪肝色了,拱手干巴巴的笑道“使君大才,学生也是佩服,佩服。”
这时蔡邕已写完书稿,拿着竹简从草庐中走出来,看向三人笑道“你们聊得很投缘嘛,方才聊的什么?竟让琰儿抚琴一曲,我在里间都听得心潮跌宕。”
蔡琰起身将赵越方才两作咏了一遍,竟然一字不差,令赵越暗暗佩服,好惊人的记忆力啊。
蔡邕听罢,看了眼赵越,说道“这两篇佳作也足矣记载在册,呵呵,没想到子兴你来这一次,竟带来了诸多惊喜。”抬头看了眼天色,对蔡琰笑道“今日子兴留宿在此,你去准备晚饭。”
“是,父亲。”蔡琰听到赵越要在自家留宿,脸上绽放出两朵红霞,偷眼看了一眼赵越,便向雅轩走去,竟是要亲自下厨。
此举令蔡邕和顾雍惊讶不已,卫仲道则气的险些晕过去,自己来此数月都未曾尝过蔡琰亲手做的菜肴,不想赵越刚来,蔡琰竟为了他主动下厨。
卫仲道实在坐不下去了,不愿再看两人眉来眼去,豁然起身对蔡邕拱手说道“恩师,学生今日有事要去叔父家一趟,便不留下吃饭了。”
“额,哦,好吧。”卫仲道的叔父在朝为官,家就住在城内,蔡邕闻言也未多想便点头同意道。
卫仲道与赵越、顾雍拱手一礼含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