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要出战,那不如早些进帐歇息,今夜我来守营就是。”许攸点头开口言道。
“恩,辛苦子远了。”王芬说完后,转身回去歇息。
许攸负手在营内走了一圈,也许是败得多了,军卒们反而习以为常,士气依旧那般,受了伤、死了亲人兄弟的哭泣哀嚎,无事者,如往日般嬉笑怒骂,累了便钻进帐内呼呼酣睡。
许攸见状暗暗摇头,驻足在营门前,抬头看向困龙山顶那一团团火光,手捻青须,心中暗讨“赵越为何要推倒石垒呢?既然料到夜袭,何必多此一举?”
正思量间,忽闻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一匹快马渐渐赶到营门前。
许攸闻声看去,原来是派去打探消息的哨骑,那哨骑见到营门前站立的许攸后,一脸惊讶,连忙翻身下马,跑上前单膝点地,急道“启禀先生,小的已经探到幽州兵马,距此地只有不到一日路程了。”
“你可看仔细了?来了多少人马?”许攸闻言心中就是一翻个,连忙伸手扶起哨骑,低声问道。
“小的看得分明,的确是幽州兵马,足足有六千余骑,看那些战马的装束,似乎就是那帮匈奴的战马。”哨骑回道
许攸锐利的目光看向困龙山顶,沉思良久不见动静,哨骑在旁小心的说道“军情重大,小的先进去回禀刺史。”
微微一拱手牵马向营内走去,许攸忽然转身唤住哨骑,开口言道“且慢,王刺史刚刚睡下,他太累了,先让他睡一会,你先随我进帐再仔细说一遍,容我想个对策。”
哨骑闻言想了想,不疑有他,点头应道“也好”
许攸领着哨骑径直走进帐内,亲自倒了碗浆水递给哨骑,“渴了吧,先喝口水,然后再仔细说予我听。”
哨骑心中很是感动,接过陶碗咕咚几口喝下,抹了下嘴巴,便将自己所见一丝不差的说了一遍。
许攸在帐内缓缓踱来踱去,不时出言相问,哨骑都一一对答。
待哨骑说完后,许攸抽出肋下佩剑,一剑砍在案几上,大怒道“匈奴坏我大事,不过数千援军而已,看我许攸弹指间灭之。”说完后转身看向哨骑背后帐帘处,一脸惊讶道“王刺史?你怎么来了?”
哨骑被许攸气势所慑,还未待恢复过来,闻言急忙转身向后看去,只见身后除了帐帘微微被风刮动,哪里有王芬的身影,正自疑惑时,突感心口传来刺痛,一截剑刃透体而出,哨骑艰难的转过头,看向一脸阴沉的许攸,嘴巴张了张,死尸栽倒地上。
许攸手握佩剑在尸体上擦了擦,收剑入鞘,冲外唤道“来人”
两名心腹之人急忙撩开帐帘,走进帐内,见到地上躺着的尸体,微微有些惊愕,连忙问道“先生,可曾伤到?”
“我无事,你们将行装准备好,随时准备离开,记得,一定不能惊动任何人。”许攸沉声嘱咐道,随后指了指地上的尸首,无奈叹息道“寻个风水好的地界,将他埋了吧。”
“喏”二人见许攸一脸深沉,不敢多言,掀开帐帘一角,见四下无人,急忙抬起哨骑尸体出了大帐,寻个偏僻之地挖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