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植乃是本朝天下名士,履立功勋,此番又忠心护驾,我说袁逢啊,你红口白牙一张口就这般污蔑卢尚书,也未免太过放肆了吧?当这朝堂是什么?”还未等旁人言语,董重便站起身来指着袁逢喝道
“污蔑?启禀太后,卢植蛊惑怂恿陛下写下血诏,立二皇子为太子,意图不轨,此事护驾众大臣皆可作证。”袁逢毫不示弱的朗声说道
数名随行出巡的官员急忙出班跪倒口中言道“启禀太后,我等可作证,却有此事。”
卢植早已气的双目发黑,身子发晃,见袁逢等人这般构陷自己,当即起身跪倒在地,神情悲愤道“太后,臣卢植一心忠于大汉,忠于陛下,何曾蛊惑陛下?那诏书乃是陛下独断乾坤而写下的,非旁人提醒,请太后明察。”
董太后自然知道袁逢受了何进指使,意图构陷卢植,好推翻血诏之事,有心出言维护,可随行官员皆一同作证,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何苗、董重二人也是心急,可随行官员中还真没有自己的亲信,当初都被留在京都对付何进党羽了,眼下唯有苏赫里可以作证,于是开口说道“太后,豚侯苏赫里也在随行之列,不若传其前来,一问便知。”
“荒谬!蛮夷之言岂能做真?”袁隗起身喝
“大将军,你也在随行之内,此事你可知?”董太后冷眼看向何进问道。
“回太后,臣在前面御敌,此事如何,臣不知。”何进拱手淡淡的回道。
“太后,臣王子服有话要说。”王子服突然出班跪倒说道
“哦?王子服,你有什么话,讲来便是。”董太后一脸诧异的看向王子服。
何进见王子服一脸痛恨的神情,暗道不妙。
只见王子服重重一拜后,起身说道“太后,若说奸邪之徒,以臣看,便是这殿中袁逢等人,若非卢尚书临危不乱,舍命保护陛下,陛下早已遭难,而他们却畏敌如虎,只顾自己性命,陛下当日确实是自己写下的诏书,臣愿以项上头颅为卢尚书作保。”
“王子服你为他卢植作保,谁又为你作证呢?臣怀疑王子服与卢植暗中勾连,甚至于王芬之叛乱也出自他二人谋划。”袁隗大声说道
“你放屁”何苗跳起来一指何进,继续骂道“无凭无据,血口喷人,谁不会,我何苗还怀疑何进指使王芬作乱,要知道王芬是他何进举荐的。”
“混账,何苗,你疯了吧?我已贵为大将军,何必如此做?”何进闻言气的脸色发白,怒斥道
“因为你想篡位”董重也随之起来怒喝道
“董重,老夫和你拼了。”何进闻言,上前就要与董重厮打,身旁大臣急忙上前拉住。
双方互相指责谩骂,殿内顿时骂成一片,董太后和张让一下子傻眼了,这与原本的设想简直差之千里啊。
老司徒杨赐见状,连忙起身劝说道“众位同僚,且住口,听老夫一言,陛下尚在病危中,我等身为臣子,怎能在此时自相攻奸。”
众臣哪里肯听,依旧吵个不停,太尉邓盛连忙说道“诸位莫要再吵了,不若等陛下醒来,一问便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