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哭不止,甄姜含泪说道“大哥,就这样看着二哥死吗?”
“不看着又能如何?方才赵越之言,你没听到吗?今日若不治你二哥的罪,来日便要治甄家的罪。”甄俨说完含恨而去,准备粮草之事。
次日天明,各府便集合家丁赶着马车,一辆辆送至幽州军大营,连马车都不敢往回索要,直接一并送给了赵越,看着越堆越多的粮草、金银,赵越阴沉了数日的心情,算是转阴为晴。
而甄家更是调拨了上百辆大车,满载的粮草而来,赵越估算一下,足有三万担之多,够幽州兵马半年的用度了。
赵越见甄家如此识时务,唤来甄俨说道“你弟之事,本都护只能说声抱歉,你们甄家资助我军粮草,本都护很是感谢。”
“二弟的确罪孽深重,杀人者偿命天经地义,只是希望大都护能将其尸首交给我带回家中安葬。”甄俨一脸悲痛的躬身说道
赵越有些诧异的说道“什么尸首?看来甄家对本都护误会甚深,汝弟并未死,不过却要受些惩罚。”
甄俨闻言脸一脸惊喜,二弟还没死,看赵越神情,八成是所赠粮草起了作用,当听到赵越后半句时,急忙说道“若都护肯高抬贵手,饶过二弟,甄家愿再出两万担。”
“哟,甄家不愧是冀州大户啊,开口便是两万担,那甄尧这只下蛋公鸡更不能放了。”想罢,赵越摇摇头,颇为实诚的劝道“你的心情本都护很理解,也很佩服你这个当兄长的,只是还是那句话,今日他不受点苦,来日闯下更大的祸,你甄家即便有座金山,也不够填的,你安心回家便是,你弟弟我会保证他性命无忧。”
性命虽无忧,但弄个四肢不全,更生不如死,甄俨一脸紧张的问道“但不知大都护怎样惩罚二弟呢?”
“像他这样衣食无忧、视人命如草芥之徒,就让他做做苦力,明白一个人活着是多么的不容易,等他彻底悔改顿悟了,我自然放他回家。”赵越沉声说道
甄俨想了想,赵越之言不无道理,二弟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却还能犯下如此大错,不得不说都是家里宠坏的,况且他也猜出一些赵越心思,无非是拿甄尧做质,意在甄家的家产,遂拱手言道“那二弟他便有劳大都护费心了,都护若是粮草有缺,甄家定当全力相助。”
赵越领军在中山国停留了三日,直到各家的粮草、金银送齐后,留下张燕领军继续驻守中山,在一片恋恋不舍的哭声声中,率军返回幽州。
沮授闻讯领着一众属官迎出城外,当见到数百辆满载粮草的马车后,不禁上前摇头苦笑道“恐怕中山各家心中恨透了主公啦。”
“哎,我也是无奈之举啊,时间紧迫,等不及秋收了。”赵越一脸无奈道。
京城的事沮授早得赵越书信,闻言点头说道“近日来,各州的流民实在太多,幽州已几无可耕种之地,无奈下只得命其到范阳、良乡等县扩建城池,每日消耗甚巨啊,若再出现战事恐怕都拿不出钱粮了,因此属下得知此事后,并未劝阻主公,事急从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