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先告辞了。”蔡琰将该说的已经说了,剩下的就看郭嘉如何想了,所谓过尤而不及,这种事强求不得。
郭嘉闻言急忙躬身一礼,言道“多谢蔡小姐。”
蔡琰看了一眼面容清瘦,有些浪荡之气的郭嘉,微微欠身一礼,走出草庐,心中暗道“这郭嘉到底有何异处,竟使得父亲如此看重,费心思替赵郎拉拢他呢?”
待蔡琰走出草庐后,郭嘉回身蹲在炭盆旁,将炭木点着,草庐内升起一股热流。
郭嘉手里拿着一根细铁棍,在炭盆内扒拉着木炭,不时顺手扔里几块,火光照映下,双目炯炯有神。
蔡邕极力带自己归府,又安排自己住在赵越住过的草庐内,再加上蔡琰的那几番说辞,其中招揽之意,郭嘉要是看不出来,他也就白活了。
“连蔡先生父女都替其招揽人才,至少证明了赵越是个忠义之人。”郭嘉暗暗嘀咕道“看来要寻个机会去见见他本人才是。”
晚些时候,自有仆人送来了晚饭,蔡琰也找了几本书籍,亲自送了过来。
郭嘉躺在草榻上,翻看着蔡琰送来的书籍,姜太公语录、张良传,无不是名臣扶保圣主的书籍,摇头苦笑道“这蔡小姐倒是个心性纯真的女子。”
蔡家父女如此看重自己,郭嘉盛情难却下,便安心住了下来,一连数日窝在竹林内,期间也与顾雍相识,一个寡言少语、不苟言笑,一个风趣幽默、浪荡不羁,看似性情矛盾的二人,却相处的异常融洽,大有相见恨晚之意。
这一日,早已伤好的郭嘉终于想起自己目前还身具官职,随同蔡邕登上马车,赶奔北宫嘉德殿上朝议事。
当郭嘉走进大殿内时,端坐于案后的袁绍只是瞥了一眼郭嘉,并未显出任何不满。
郭嘉站在群僚之末,听着袁绍与百官商议着不疼不痒所谓的天下大事。
正当其百无聊赖,昏昏欲睡时,殿外突然跑进一甲士,跪地冲着袁绍说道“禀司空,冀州刺史韩馥在殿外求见。”
袁绍闻言豁然起身,满脸惊讶的脱口说道“韩馥竟亲自来了?”
与许攸对视一眼,急忙绕过书案,言道“我亲自出迎”说着迈步向殿外走去,身后许攸紧紧跟随。
殿内百官不明所以,纷纷窃窃私语,“这韩馥堂堂一方刺史,怎么如此轻身而来呢?”
“八成是冀州出了大事吧?”
“再大的事,派人来知会一声不就完了?”
郭嘉眼观鼻、鼻观心,老神在在的站坐在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时间不大,袁绍拉着韩馥,一脸亲睦笑容的走进大殿,韩馥虽脸上挂着笑容,可任谁见了,都瞧得出韩馥笑的比哭还难看。
许攸吩咐人在袁绍左下首加了一个席位,袁绍与韩馥客气了一番,二人坐于席上。
袁绍一脸关切的问道“文节兄,你怎么亲自来洛阳了?莫不是冀州出了变故?”
“哎…”韩馥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老泪纵横的悲泣道“我是来避祸的啊,要是再留在冀州,恐死于非命呐。”
众人听罢,无不大惊,究竟发生了何事,竟吓的一方刺史逃出治地,避命它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