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血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顺着乱糟糟的皮毛滴下去,很快便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坑。
听见晴天叫它的时候,飞影迅速将口中的蛇放下来,就想往晴天身上蹭。
晴天眼疾手快的抵住了飞影的脑袋,一边喊:“小北小北,快把你的药箱拿过来。”
飞影通人性,自然知道晴天的意思,便乖乖的趴在火堆旁不动,任由小北给它看伤。
小小的一只虎窝在地上,完全没有了早上出发之前那可爱讨喜的模样,脏兮兮乱糟糟的,身上也没有多少力气,上药时还偶尔疼的呲牙。
眼睛却亮的惊人,一双圆圆的眸子里好似在闪光般。
那眸子里多了些晴天看不懂的东西,但晴天却能体会到它的心情。
包括它身上的血痕在内,飞影所有的一切都让自己清楚的知道它是愉悦的。密林、野外、用生死做赌注的战役才是它喜爱的生活。
也许这就是动物必须要经过的成长吧。也是从它出生之时就决定的东西。
晴天叹了口气,不忍再看。
飞影叼回来的蛇已经死透了,但还在流血,黏腻的血液与地上的土混在一起,凝结成暗红的血块。
吴清秋看着那条蛇眼睛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晴天走过去与他并排站着:“这下它是不是通过你的第一次试炼了?”
吴清秋意味不明的哼了一声,随即高声喊:“小低!”
远处还在给这些人准备晚饭的小低迅速过来弯腰应道:“小少爷!”
吴清秋朝那条蛇扬了扬下巴:“把那东西烤了让飞影吃下去,过一个时辰再喂它解药。”
“这是不是太”小低似乎有些踌躇。
“照我说的去做,让那畜牲自己也看着。”吴清秋面色平静的撂下一句话,也不待小低的反应便兀自转身离开。
小低皱了皱眉却仍旧不敢违反吴清秋的命令,便上前拎起那条蛇。
晴天看着那蛇。极长,足有成年人胳膊粗,身上虽没有花纹,却通体都是墨绿色。即便是此刻已经死透了,夜幕里那墨绿似乎也仍旧隐隐泛着幽光。
晴天猛地想起些什么:“小低,这蛇是不是有毒?”
小低将蛇架上火堆的动作一顿,头也没抬的应了一声嗯。
等到吃饭的时候飞影的伤也包扎好了,乖乖窝在晴天脚边看着火堆上仍架着的那条长蛇。
不知为何,人群也诡异的有些安静。
一行人在这诡异的安静里吃了晚饭。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里的夜晚没有星星便更显灰暗,甚至还多了一丝压抑。
安排了两个丫头与三个小厮共五个人轮番守夜,马车宽大,倒是能容几人睡上一觉。
阿奇在小高小低的马车安了家,阿奇就是陆商的那个贴身小厮。
吴清秋率先向自己那辆马车走去,上车前却又顿住了步伐。
“你,”他指向已经吃完原地发呆的晓晴天,“跟我睡一辆车。”
晴天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嗯,却完全没认真听吴清秋说的什么,她还在琢磨如何避免飞影吃下那有毒的蛇。
再去找吴清秋肯定不行,吴清秋这人向来都是打定了主意后便油盐不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