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盘在身前,神情清峻,“如果我拒绝呢!”
要他睡地上,真是开玩笑,他可是她名副其实的丈夫。
两人对视了许久,正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那是福伯在为席老爷子张罗发出的声响。
陆湛笑了笑,“你就不怕爷爷发现我们的异样。”
水晶的脸上热了一下,“爷爷又不会进来看。”
他眨了下眼,让原本有些冷峻的神色瞧来温和了许多,甚至还带了些恶质的调侃,“可是他会听啊!”
在她瞪着他之际,他又接着说,“你想,爷爷来的时候我们那般放纵,这晚上不继续是不是很可疑?”
水晶想起他说的某些片断,脸上酡红一片,不自在地别开了脸,“别再说了。”那根本就是一个错误好不好?
她离开H市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还会有一天和他在一起。
她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她会痛苦,会心碎,会……
他一直在伤害她!
可是现在,谈不上了,在她和陌生的男人那般炙热的一晚后,她心虚了,再没有底气说他误会她了,因为她真实地在他们婚姻存在的时候背叛了他。
看出她眼里的退缩和纠结,陆湛在心里叹口气,也觉得自己太过于可恶了。
看他的小妻子多痛苦啊,一直在为着自己那夜的放纵而自责,他就是要她自责,那么在面对他时,才不会像之前那般绝情。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自己算是个很可恶的男人,但是到现在为止,他可恶的对像还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好了水晶,我保证不会碰你。”他举起双手,欲和她达成共识。
都这么晚了,总要睡觉不是?
“你想,如果福伯半夜里睡不着,突然过来,看到我们分开睡,爷爷会怎么想?会不会要你马上就收拾回H市。”毕竟席老爷子不会感情用事的,他容不下一桩失败的婚姻。
这一点,水晶是早就知道的,在父亲和母亲那般貌合神离后,他们仍然绑在一起过了那么多年就可以知道爷爷有多固执。
看她有些动摇了,陆湛有些满意地将地上的被子重新塞回柜子里,然后大刺刺地走进她的浴室,用她的洗沐用品清洗着。
在他做着这一切的时候,水晶还是呆呆的,直到他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水晶,这里没有我穿的浴袍。”
她这才清醒过来,看来他是铁了心要赖在这里了,于是气呼呼地说:“要穿,自己出去买?”
陆湛看看自己已经扔进洗衣篮里的衣服,苦笑一声,“你要我这样出去?”
“水晶,那你可能要到警察局或是精神病院去证明你的丈夫并没有走光癖了。”他坏坏地笑着,并走过来摸了她的小脸一下,样子有些轻佻。
水晶一下子格开了他的手,啐了一声,“神经!”然后走到更衣室里找了一件大些的浴袍给他。
陆湛的手握着那件浴袍,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
他可以肯定这是一件男人的浴袍,而且还是穿过的,他的目光焚烧她的面孔:“你怎么会有男人的衣服?”
那些跟拍的人是吃屎的吗?他的老婆家里有男人的衣服他竟然不知道!
水晶滞了一下,方才也没有多想就拿出来了,其实上这还是她刚来这里时,端木宇过来的时候,顺便买的,当然也只穿了一次就束之高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