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咱娘……算了,就咱俩时我也跟你一块儿喊妈吧,要不这样太别扭。”郝敬楠不知道包小柒为什么一开口直接就是“妈”而不是“娘”,虽然诧异,但不管怎样,这声妈虽迟来太久,但最终还是被他们等到了。
“咱妈没和别人说起过,其实,咱妈在没嫁给咱爸前曾在苏州学过刺绣,原本当初是想将其做为一门手艺为生,但后来不是”破四旧“吗?咱妈也是怕连累家里,便将这手艺藏了起来。咱家之前有绣架,让妈给烧了,不过还有一组绷子,若非妈当年机警,当机立断,说不定现在,咱家估计早就不是家了……哦,对了,小七,你,我刚和你说的这些千万不要往外说啊!”
其实,郝敬楠在将这些话说出来时便有些后悔了,不是她不想告诉包小柒,而是,她也是从十年浩劫中走过,亲眼目睹过许多不合人性,无礼又野蛮行径的人,虽然包小柒这段时间整个人如同脱胎换骨,但是,1976到1978,两年时间作为缓冲,这在许多人心里还是太短,而包小柒,依旧是个善变因子。
包小柒无奈地笑了笑,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放心吧楠楠,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说的!而且你也不必再担心,社会风气正在转变,将来,这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也只能越来越好!我知道你的顾虑,但是,请你相信我,我现在只希望家里能尽快好起来!“
郝敬楠有些讪讪,被人看透了心思,略微不好意思。不过,许是因为包小柒说得恳切,她很快便调整过来,抬头对上包小柒那双闪着某种智慧光芒的潋滟清眸,停顿了片刻,随之用力点头,道:“好,我相信你!”
话题就此揭过,包小柒忽然想到了之前卖车负责人同她说的那些话,转身回房,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个绿色香包。
“这是卖车人送给我的,是香包,但里面放了雄黄,怕对你有影响我就把它倒了,呶,你看看,你会做这种香包吗?“包小柒将只剩下一张外皮的香包递给郝敬楠。
郝敬楠拿起香包翻看了两遍,之后说道:“会,这香包不难。”
“那就好,那你能帮我重新做个吗?要带刺绣的那种。”包小柒紧接着问道。
“这个……”郝敬楠有些为难。
“不行吗?”包小柒有些失落。
见包小柒眼神黯淡下来,郝敬楠知道她误会了,赶紧摆手道:“不是,小七,你别误会,不是不行,而是,而是咱家没有这种绸布……”
“……”好吧,是她考虑不周,包小柒无奈地瘪了瘪嘴。
“那你能在这香包上绣吗?”包小柒还是不死心。
“额,能倒是能,但这肯定要拆开,再缝合时恐怕就没之前那么好了。”郝敬楠说道。
“没关系,只要能绣上就行!那个,楠楠,你要是没事儿,这两天能帮我在这上面绣个图案吗?”
“可以,你想要绣什么?“郝敬楠问。
“你等会儿啊!”包小柒说完便一转身又钻回了自己房间,不过两分钟便又回来了,手中还拿着一张纸。
“这个,你看你能绣吗?”包小柒闪着一双弯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