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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小虎没有回答,俯下身去伸出右手,用食指在那张狗皮上轻轻地蘸了一点血,然后用舌尖轻轻的触碰了一下,随后将血吐了出来。
“他说的是实话,这不是人血”,聂小虎点了点头。
“虎哥,你是怎么分辩这血是不是人血的?”,曹晓卉立时睁大了好奇的眼睛。
“人血要比动物的血咸的多,懂了?”
“哦”,曹晓卉像个小学生似的点了点头。
“许安之,据你的了解,那万灿金是个什么样的人?”,聂小虎问到。
“他就是个吸血鬼!简直就没有人性,是个坏事做绝的家伙!他死了倒也干净!”,许安之愤愤地说到。
“怎么讲?”
“万灿金家中本不是十分富有,他父亲去世时给他留下了点家产,他头脑十分灵活,靠着他父亲留下的这点家产向外放贷,收取巨额利息。
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很多人都被他压榨得家破人亡,就拿老王头来说吧,去年老王头用自家的十亩地做抵押,向他借了一百两银子用来做买卖,去南方贩了几箱茶叶回来,本想着将茶叶卖掉后能够小赚一点,可哪成想就在回来的路上,眼看就要到家了,运茶叶的船突然在洛水河中翻了,几箱茶叶全都泡了水,变得一文不值了。
等约定的日期一到,万灿金便带着人到了老王头的家,强行将那十亩薄田占了去,老王头一时想不开,当天夜里便吊死在了自家房梁上了。”
说到这里,许安之禁不住摇了摇头,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船主呢?这损失应由他来赔偿才对啊!”,曹晓卉在一旁问到。
“早就跑没影儿了!”
许安之啐了一口说到:“后来我听人说,那船主就是万灿金早就安排好的,船也是他故意给弄翻的,目的就是要霸占老王头的那十亩地!”
“那怎么不去告他呢?”,曹晓卉接着问到。
“告?上哪去告?告谁去?”,许安之不屑地说到,“没有证据,口说无凭,到时候他再告你个诬陷之罪怎么办?”
许安之接着说到:“再来说说眼下的,就说那贺宗修吧!”
“哦?这你也知道?”,聂小虎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
“贺宗修是开药铺的,也向万灿金借了不少银子周转,听说是用他的宅院做的抵押,贺宗修他真是糊涂啊!”
“为何这么说?”
“那万灿金除了放贷,做的最大的生意就是供应药材,贺宗修开药铺,万灿金供应药材,你说他糊涂不糊涂?
贺宗修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其实就是万灿金暗中搞的鬼,他先是让他的手下以正常的市场价格将药材卖给贺宗修,再暗地里降价卖给恭安区附近的其他药铺,那些药铺得了好处,自是不会声张。
其他家的药铺进货的成本都比贺宗修的要低,那么卖出去的价格自然也比他要低,你想,贺宗修的生意还能好的了?这不明摆着万灿金就是冲着他家的宅院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