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早上雪停了以后,你将绳索拉了回来,这样一来,在雪地上便拉出了一条小道,你是顺着这条小道去的木屋,当然不会留下脚印了。”
“那…那怎么可能?绳索拉出的小道也就一拳来宽,我就算踮着脚尖也不可能过得去的,又怎么会不留下痕迹?”,虞剑戕小声狡辩着,却是已经完全没了底气。
虞剑戕的话也正是曹晓卉等人想问的,所有人都没有出声,静静地等着聂小虎的回答。
聂小虎微微一笑:“我刚才说过了,你并不是走着过去的。”
“那他是如何过去的?”,曹晓卉忍不住插口问到。
“高跷!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他时,他是踩着高跷进来的吗?”
“哦!~~~~”,曹晓卉恍然大悟般地哦了一声,连连点着头。
“他昨日踩着高跷进来后,将高跷顺手靠在了鸽子窝的墙边上,今天他踩着高跷,沿着绳索在雪地上拉出来的小道到了小木屋的后门,在进入木屋后,由于是毛老爷子让他拿东西来的,所以毛老爷子并没有任何的疑心,这才遭了他的毒手,只可惜呀!”
聂小虎自怀中摸出了一根白色的羽毛,摇了摇头说到:“只可惜你那高跷上沾了根鸽子的羽毛,正是这根羽毛出卖了你。”
“噗通!”一声,虞剑戕双膝跪倒在地,放声痛哭起来,两边的捕快也慢慢地松开了抓着他的手臂。
虞剑戕双手攥拳杵在地上,身子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在抽泣了一会儿后,这才哽咽着说到:“毛海涛根本就不是我家的恩人,他是我家的仇人,只不过我姐姐被他蒙骗了而已!”
“什么?剑戕你说什么?”,此时已经醒转过来的虞氏颤抖着问到。
“姐!你被毛海涛给骗了!我们的父亲之所以会做生意亏了本,都是他一手策划的,债主上门逼债也是他怂恿的,在把我们姐弟俩逼到走投无路的境地后,他再以好人的身份出现,替我们解围,让我们对他感恩戴德,还哄骗你嫁给了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
“什么!”,虞氏当场就惊在了原地。
“姐,自打你嫁给毛海涛之后,他可有一天对你好过?整天对你呼来喝去,稍有不如意就翻脸,不是打就是骂,连个丫鬟都不给你,你名义上是她夫人,其实不就是他使唤的一个丫鬟吗!”
“剑戕,你…你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有一次他喝醉了,在跟朋友聊天时说出来的,估计他自己都记不得了,我当时恰好就在隔壁,全被我听了去,我这才想着要报仇雪恨,我计划了三个多月,没想到还是……唉!只恨我做事不密,怨不得别人!”
虞氏此时已是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虞剑戕抬起头来看着虞氏,眼睛里透出不该在他这个年纪的人身上出现的一份成熟和深邃,郑重地说到:“姐,现在大仇已报,我也没什么遗憾的了,只是我走以后,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千万别再让人给骗了!”
虞剑戕说完,站起身来,一扭头,转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剑戕!~~~”
客厅内传出了虞氏撕心裂肺的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