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熟悉的身影,楞楞的望过去,司大伟穿着破旧的衣服站在不远处,脸色蜡黄,头发也稀疏了不少,脸上和嘴唇都有些干裂,面容有些憔悴。
刘紫兰顺着司绵的眼睛望过去,立刻脸色一变,拉着司绵的手就走,“绵绵,我们走”
司绵被刘紫兰拉着走,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着司大伟,心里忍不住一阵的心酸。
司大伟踌躇了一下,追上来,小声的喊道,“绵绵”
“你来干什么?还嫌害我们不够吗?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别出现在我们母女面前”刘紫兰愤怒的开口。
“紫兰,对不起,以前的确是我不对”司大伟低下了头,脸上有着歉意。
刘紫兰表情难看,带着几分严肃,“现在说对不起还有意思吗?,而且我现在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请叫我苏太太”
司大伟试图解释,“我今天来这里,没有任何目的,我就是想看看绵绵过得怎么样,我知道你不想看见我,要是早知道你今天会来,我就不会来了”
刘紫兰冷笑了一下,“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说的话吗?你给我滚得远远的,当年法院已经把绵绵判给我了,跟你司大伟没有一点关系,以后不许再来找她”
司绵扯了扯刘紫兰的袖子,“妈,别说了”然后看着憔悴的司大伟说,“爸,我很好,你回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好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司大伟的手握在一起,司绵看见他的手已经干燥起皮,而且被冻得通红,他穿得很单薄,里面只穿了一件皱巴巴的外套,外面的外套只有一层,已经被洗得褪色了。
她从包包里拿出温暖的手套,递给他,“爸,天气冷,戴上吧”
“别管他,死了都活该”刘紫兰把手套抢回来,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显然还怒气难消。
“妈”司绵有些无奈的喊道,然后拿回手套,亲自给司大伟戴上,“爸,对自己好点”
“恩,你也是”司大伟笑了笑。
司绵戴手套的时候,隐约看见他手臂上的那道疤痕,于是问,“手好了吗?”
“早就没事了,擦的药挺管用的”司大伟叹了一口气,“不过啊,毕竟伤得重,手没以前使得上劲了,上个月找了一份工作,是搬运工,结果使不上力,就被辞退了”。
司绵眼眶一热,心里有些疼,从钱包里拿了五百块钱递给他,“爸,你先拿着”
刘紫兰不高兴的说,“你怎么能给他钱,他的心就是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你这次给他了,他尝到了甜头,会不断向你要钱的,绵绵,不许给他”
司大伟脸上有着尴尬,讪讪的说,“不用了”
刘紫兰冲他吼道,“我告诉你,再敢靠近绵绵,我就去向法院申请,要你以后不准靠近她”
爸妈的关系怎么会弄成这样,像仇人一样,司绵心里有些难过,拦住刘紫兰,“妈,他再不对,终究还是我爸,就算是为了我,少说两句好不好”然后转身又对他说,“爸,我身上暂时就这么点钱,你拿着去吃饭,然后找个工作,别打牌了,知道吗?天冷了,给自己也买件厚的衣服”
“走了,走了——”刘紫兰不耐的说,然后拉着司绵就走。
“爸,那我走了”
才走两步,一群人就拦住了刘紫兰跟司绵,刘紫兰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当年没少来她们家要债。
她立刻挡在司绵的面前,凶狠狠的对着他说,“李强,你想干什么?”
李强显然一下子没把眼前的这位贵太太跟当年的刘紫兰联想在一起,仔细的打量一下才恍然大悟,“哟,这不是刘紫兰吗?听说你跟司大伟离婚之后嫁给了一个有钱人,我还以为是假的呢,想不到你还真飞黄腾达了”
听到这个声音,司大伟抖了一下,连忙转身就看见他,脸色吓得苍白,腿都在哆嗦。
刘紫兰偏头,瞪着司大伟骂道,“好啊你,想不到你竟然把这些人带到这里来了,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我当年真是瞎了眼了才会嫁给你这种人渣”
司绵也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里有着浓浓的失望,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后,他会改过自新,但是想不到还跟这些地下钱|庄扯上关系。
到底还要多少年,他才会收手啊!
李强长得就像混混的样子,他搓着下颚,笑着说,“既然大家都是熟人了,那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司大伟欠我钱,你们说该怎么办呢?”
刘紫兰撇开头,极其的生气,“他跟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欠你钱,你就叫他还”
“你跟他离婚了,按理说的确没关系了,那行,不用你还,那你女儿跟他总有关系吧,听说你女儿在这家公司上班,够可以的啊,南华市前十强的企业”李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天恒的大厦。
司大伟走过来,不停的哀求,“强哥,我女儿还小,你别为难她,钱我一定会尽快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