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了自己的面皮。”
那公人头目道:“今日真是出门没看黄历,得了这晦气差事。一群泼皮,要是往日早就锁拿去,打上一顿,只是知府大人新来,不知是遵循什么办事章程。不知这群泼皮为何要保这破碑?”
田三听他问就回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家就在左近,了解些情况,这群泼皮领头的分别是一个叫做“过街老鼠”张三,一个叫做“青草蛇”李四。”
田三把领头两人指给公人头目看,接着又说道:“原来张三他爹本是吕相吕公著大人书童,这碑是吕相亲书,吕相后来把这片地赏给他爹,那张三本是个泼皮,平日里只知喝酒耍钱,败光了家产,就余这碑边上三四分地,别人出多高的价都不肯再卖,张三时长以此碑炫耀自己家乃是名门之后,现在要拆掉自是不肯”
那公人头目说道:“只是大人命我等今日必须拆除,这群泼皮在此耍赖,这如何是好。”
田三说道:“刚刚李四那口气看来已是服软,这些泼皮到是好打发,不若大人赏他半吊钱,算作伤药费,我在去说和说和。”
那头领想想,觉得自己若是这么回去,免不得受上面挂落,遭衙门里其他头目耻笑,但日后若是恶了这群泼皮少不得生出事端,不若舍他半吊钱全当做了善事。回去只需报个拆补钱,想必不是难事。想好之后,就从怀里拿了半吊钱交于田三。
田三接过钱来到张三等人面前半解释半威吓的说道:“你们都听着,拆除元祐碑刻是官家圣喻,你等可是要对抗国法,造反不成?我念与你等是邻居,已经向大人求情说和,大人怜你等升斗小民生活不易,给你些汤药补贴,莫要再闹,要是闹到府里少不得一顿脊杖。到时分文不给,还要刺配边远军州,何苦来哉。”
众泼皮刚刚也是怕了,那群公人上来只管拆,大家也只知道跟着三哥上前,现在想想都是一阵后怕。再看人家又是得了黄命又是有人撑腰。大家顿时气势又矮了三分,都看着张三也不说话。
田三一看有门,就又走上来低声说道:“张三哥,莫要置气,他们也是奉了上差,知府大人亲自下的命令,岂是你我可以抗拒,知府大人追究下来便是大祸,你且把这碑藏在家里,说不得几日朝风一变,又让立了,到时再立上也不迟。”
大家都看向张三,张三还没搞明白什么情况,只是听得又是国法,又是脊杖刺配的,不敢乱说,看着旁边的人都看着自己,就呐呐的接过钱。
大家一看张三接了钱就都松了口气,不自觉的又向后躲躲。
张三等人离了石碑,那边公人就立刻动手起碑,见张三如此爱惜此碑,也没有硬去砸毁,扔在地上了事。李四看张三还在木讷,就招呼大家抬上石碑向张三家去了。
这碑有两米高一米宽,十厘米厚估计有四五百斤,七八个人抬着也不觉得重。
猴子回来给张三上了药,搀着张三也跟着众人回去。
张三随着众人来到一处破败小院,小院虽是院子但是真的很小,只有两间正房的宽度,边上一个厨房,厨房在边上就死院门了,整个院子加主房估计不过八十平米左右。大家把石碑抬到院子里,靠墙放好,大家看院内也站不下,加上张三又受了伤,就纷纷告辞。
张三听着他们三哥四哥的叫着以为自己和那另一个汉子是本家兄弟,直到猴子离去时叫到:“张三哥,李四哥,我先回去了,免得老母惦记。”
张三才知道原来那人叫做李四,自己还是叫张山。张山苦笑着想到,得了从小就被别人拿自己的名字开涮,现在张三李四算是凑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