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本尊不想穿衣服。”他不高兴地说。
“忍猫不是都穿衣服吗?”
他犹豫了一下,“本尊想带护腕。”
“到时候你自己选。”
经过几次的沟通以后,我大概摸透了这只猫部分特点。他对主人很忠诚,而且知道感恩,但是因为见识太少而显得无知。而且,他毕竟是一只猫,不怎么理解人的心情,所以说话都很直白,很少打弯子,也不会说什么客套话,更不知道“寒暄”是什么意思。简单说,他心里怎么想自己就怎么说,没什么遮掩,而且喜欢以“本尊”来称呼自己。
我带他出去时,他突然一蹦,跳到我的头顶。我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下来,喜欢趴在我头上,后腿就站在我的肩膀上,尾巴垂在后面。微微抬起头时还能看到他白色的爪子和黑色的肉球挂在我的头发边,他自己惬意地晒着太阳打着哈欠。办证的人显得很好奇,拍了照片后,他告诉我让我一个星期后来拿。接着,我去了宠物店给他选择他想要穿的。在许许多多漂亮宠物衣服的诱惑下,他挑了一个黑色的简单衣服和四个护腕。
一天过后,藤月浩发了一个信息到我的新手机上,让我到风影建筑物下跟飒人、慕汇合。
结果,我在门口遇到了一个坎。
“主人!带本尊去!”
“凭什么?”我冷冷地问。
“本尊是无事不跟随主人的忍猫!执行任务应该也要带上本尊的!”
“我知道你是忍猫,也有一定的战斗力。”我把“一定”这个词语说的很重,尽管我当时并没有在想什么,只是觉得这只固执的猫有些烦而已,“冢式,这次任务比较难,你给我待在家里。”
“本尊不要!”
“你给我,待在家里。”
最后,还是因为坳不过他,所以还是带着他去了。虽然不怎么相信他的实力,但是至少按照任务内容来讲,对手并不是很强的人物,我一个人就能保护好冢式。加上,我想让那只自大的猫长长记性了,如果这一次他真正的吓到了,以后就能安分了。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过把他当做一只忍猫带出去完成任务或是什么的,那样会太引人注目了,而且这只猫太年轻了,什么都不知道,不适合当忍者。
当我过去时,我看到了已经在那里的飒人。
他没有看到我,头偏向另一个方向,抱着手臂,背靠在墙壁上。我走过去,在他旁边停下。我本以为他没有发现我,但是当我正准备叫他时,他突然伸出一只手指放到嘴边,没有回头也没有看我,只是示意我不要出声。我很奇怪地看着他。过来10秒钟,他伸手指向他所看的地方。我探过头去,看到那是一个黑色的巷子……
又是黑巷子……
听见物体的碰撞声和激烈的打斗声,伴随着小声咒骂而丝丝嘲笑,这种令人耳熟而不安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又是多留……”不对,多留郎已经死了,死在了泽人……也不对,是政府手下。从那个奇怪的“世界”回来以后,我就看到了这一则新闻:不良少年服毒自杀于家中。政府……真是骗人。而且,虽然多留郎确实是不良少年一点也没有错,但是有必要在新闻里直白地说到这个词吗?有必要到这节骨眼还歧视死者吗?真是搞不懂那些人……“尚杉郎?”
“不……”他转过头来,结果正好一眼瞟到了我头上的冢式,“这是个什么东西?”他诧异地盯着冢式问。
“你指什么?”我刚开始没明白,我伸手到头上一模,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就想起来了,“哦,这是我的猫——小田冢式。”
“喵。”他配合着,很呆滞地叫了一声。
“啊?这……太诡异了吧?”他指着冢式说。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拍了拍冢式,很不高兴地质问飒人,“你心里怎么想也不应该就这样当着他和他主人的面说出来吧?啊?飒人。”
“我是指,猫,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一词一顿地说。
我看了看他,说:“他是忍猫,我带他出来完成任务的。”
“这么说确实是……”他把手放在下巴上,皱着眉头看着冢式,“带着护额,穿着衣服,还……你是不是要告诉我它还是会说话的?”
我没有说话。
冢式穿上了衣服以后,我还给他弄了一个黑色的护额。因为他的头很小,而直接带护额后面会拖一条长长的带子,容易自己猜到带子自己绊倒,于是我教了他一个我自我觉得很不错的办法——斜着绑。虽然刚开始他很不喜欢,但是后来发现很方便以后,他很轻松地接受了我的建议。他就是那种刚开始倔强于自己的没有科学性的想法然后又欣然接受的猫。
没错,还是忍猫。
“他当然会说话,飒人。”
“说一个?”
冢式嫌弃地斜了一眼飒人,然后用爪子抹了两下脸。他在我头上晃来晃去,弄得他自己快要掉下来,我也重心不稳了。我用手辅助他,说:“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他装作很惬意地“喵”了一声。
飒人无奈地看了看我,小声自言自语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猫了……”然后马上又转头看向之前他所看的地方。
我走过去,但是里面黑洞洞的,我什么也看不见。声音也小下去了。
“这次的任务是?”
“就是这个啊……”他淡淡地回答。
我有些惊奇,正想问他:“你怎么会知道?”,却没有这么问,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藤月浩老师和慕呢?”
“他们来做什么?”飒人奇怪地反问我。
“不是要一起做任务吗?”
“不是4个人一起,是我们3个。”
“3个?还有一个呢?”
“没来……虽然他说他回来,但是……你也知道。”飒人露出了一个很尴尬的表情。
“谁?哦……我知道了,”我顿然醒悟了。所谓口头说要来,而实际上又迟到(或者……谁知道他到底来不来……),还让飒人说起时深感不安的人,当然是……“秀树。”
他默认地点点头,脸上似乎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和无奈的表情,又看似毫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