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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老爷一挥手,说道:“这事你也别掺和,让大哥去处理,别看他平时不出声,尽帮着小妹了,但要是谁敢连累侯府,别说是小妹了,就是武陵侯府照样抛开。”
苏氏道:“我就这么一问,我也掺和不上呀,大事妇道人家也决定不了”
三老爷点点头,微笑起来,心道,我这太太还是胆小,看把她给吓着了。
三老爷去拿了桌上的一张纸,过来给苏氏看,道:“不说她们了,你看看这个是晋王府的鞠场”
苏氏道:“你何时拿来的,我怎么没看到”
“下午我就画好了,来了你不在,说你和大嫂出去了,我就先放桌上了”
苏氏看了看,比前几个鞠场大些,场外有零星的桌椅,还有几个隔断似的,估计是包房,贵宾或家人一起围着坐看比赛的。这个还全面些,就是都是圆鞠方墙,就问道:“为何鞠场都是圆的,外围是方的哪?”
三老爷摸摸头,想了下,道:“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爱蹴鞠,这个要问表弟了。”
苏氏低头看图,头也没抬回他,“好,下次你记着问他”
想了想又道:“算了,还是我把你要问他的问题,都列出来,到时你一起问表弟好了”
三老爷点头,也凑过头去,和苏氏一起看,还边指边在旁解说。
夫妻俩一副和谐的情景。
正院右侧的耳房里,春草和秋枝也在说着话。春草说道:“如今看老爷太太这样,我这心算是放下一半了。”
秋枝笑着嘲笑她说:“就你瞎操心,我看太太心里有数”
春草摇摇头,道:“别看太太什么都看的明白,其实她,”她顿了顿,接着道:“我不知怎么说,又说不出来的那种感觉,说太太苦吧,她又乐在其中,说她过得乐呵吧,但她有时夜夜无法入睡。”
春草眼里噙了泪,咬了咬嘴唇说道:“我七八岁就跟了太太,那时我又黑又瘦,谁都说我是白去的,可是太太挑了我,有次我打了个茶盅,太太那时才十岁不到,她让我不出声,然后说自己打的,那时有个在五姨奶奶跟前伺候的,五姨太太自己打了嫡母屋里的一个琉璃碗,却说是身边丫鬟打的,后来被打了一顿撵出去了,没几日就去了的”
“虽然大家都知道五姨太太说了慌,可是谁会为个小娘子来给奴才解脱,那时我就知奴才不是人,连有的主子的屋里的猫狗都不如。”春草是一脸忿恨。
秋枝叹气点头,道:“谁说不是”
春草接着说道:“十二岁那年得了风寒,府里要把我送回庄子,我知道送回去,准的没命,家里只会怨我,不会给我好好治的,怕花了家里的钱;是太太,给了她奶妈银子,让我去奶妈家去治,好了又让我回来,就等于我这条命是太太,给别人做牛马还不如一心伺候太太,那时我就更是下定决心一辈子不嫁人”
秋枝都一次听说这事,都听的怔住了,心里直替春草庆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