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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道:“给葛松说下,多派两个人守着,估计夜里要喝水什么的,醒了就抬点热水,洗个澡再睡也舒服些”
春草道:“奴婢已经安排下去了,太太就不要操心那些了”
苏氏笑道:“真是老了,人开始啰嗦了”
春草道:“那是太太心善,总为别人考虑,太太小时就像小大人似得,想着这个挂着那个的”
苏氏暗笑,那时我是嫩身子里有个老壳子,总是无法当自己是个孩子。
苏氏又问道:“今儿酒席没什么出现什么状况吧”人多,就怕出点事,到时主家就不好办了。
春草道:“除了男客那里闹得有点熊,也是逮着老爷敬酒,女眷那里说谈一阵子就散了席,后面来的老爷,侯爷带着去小会厅去了,我和大房的几个管事媳妇都盯着哪,散了酒席才回来的”
苏氏点头道:“那就好,我就怕出个什么事,特别是有小娘子的地方更是要盯紧了,万一有个啥,可真是无法给人家家里解释了”
春草笑道:“那是太太多心了,都是规规矩矩的人家,小娘子就是有个活泛的,在别人家也都规范着哪,像五姨奶奶那样的,能有几个?”
苏氏笑而不答。
是啊,像自己庶姐那样的有几个能通过丑事出头的哪,聪明的小娘子不会做那事,怕就怕来个脑子打铁的,主家再没盯住,在自己府里闹个丑闻,那就像是吞了个苍蝇一样,吐又没啥,不吐吧,总觉得肚里有个苍蝇。
这时屋外秋叶的报声,春草让她进来,秋叶就来说道:“太太,酒席正热闹的时候,二房的降香去了绿娥屋里,只听见屋里有哭声,不知说了什么”
苏氏猛一听,还不知是谁,问道:“谁?”
“降香是二太太给四爷的姨娘,绿娥是二太太给二老爷的姨娘”
苏氏哦了一声,这两人等于是两个辈分了,一个是父妾,一个是子妾。苏氏接着问道:“她们怎么了?”
秋叶道:“以前,降香和绿娥都在二太太房里当差,那时两人就要好,可是后来二太太把绿娥给了二老爷,降香还偷着时不时的去看看绿娥,这不前阵子二太太又做主把降香给了四爷,这降香就不好去绿娥屋里了,一个是儿子的姨娘,怎么好去看父亲的姨娘”
苏氏知道还有下文,不然这点小事还不值得专门来回给她听,就听秋叶接着道:“这降香古怪的很,除了和绿娥要好,没见她搭理谁,她仗着是二太太奶娘的女儿,也是在二房得脸的,可是她明知太太不喜绿娥,总是暗中的贴补绿娥,有时太太故意给绿娥一些冷饭剩菜的,都是降香暗中给换了,还好她虽脾气古怪,但也没少在二太太跟前替一些犯事的下人遮掩,下人也都感激她,她暗中做的那些,也没人汇报给二太太知晓,奴婢看都聪明着哪,有个降香在二太太跟前遮掩,谁也不会去告她的状,现在降香去了四爷那里,这不,二太太跟前的人就个个都挨罚挨打的”
苏氏就想不明白二嫂了,这么做,图了个啥,自己乐呵还行,可自己也并不快活,不然也不会拿个下人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