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有机会进入组织训练。
别看嘲冈年纪轻轻,可他已经单独执行任务不下百次,猎取神元算来已有九九八十一粒,这在同行中,算是比较出色的了。
可是嘲冈似乎并不为此感到满意,他只觉得自己的生活浑浑噩噩的,而且整日心里空荡荡得难受。至于为何感到如此焦虑,他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嘲冈离开络尘酒家之后,一路未曾停靠,径直朝着东面而去。
苍茫大地,白雪皑皑,如此大雪天气,四下渺无人迹。嘲冈如此独自一人行走了许久,身后高耸的京洲城墙也越来越远,最后凝成一条线,消失在视野之中。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嘲冈的脚步在一团不起眼的灌木丛前戛然而止。
只见他用手拨开眼前被积雪覆盖的枝杈,须臾之后,眼前竟奇迹般的出现一个洞口。那洞口异常狭小,外有各种灌木覆盖,本来就很难发现。加上隆冬腊月,厚雪弥盖,这洞口更是难以被察觉。
那洞小到几乎只容许一人移动,里头完全是乌黑一片,深不可测。不知是因为天寒地冻,还是的确其中有鬼怪作祟,总感觉洞口阴风阵阵,仿佛有东西正从中虎视眈眈。
正常人来到如此漆黑一片的洞口前,多少都会犹豫一番。不料嘲冈明眸微烁,停留片刻之后,便毫不犹豫地大步迈了进去。
外头天寒地冻,可这洞中却不时迎面而来阵阵暖流,甚是稀奇。虽说洞口不大,过道也狭长无比,可里面却是别有洞天。
嘲冈走了几步,陡然觉得脚底触着了什么东西,轻轻一踢,“笃、笃……”往洞内蔓延而去。
“又有倒霉鬼擅闯进来,活该被吸走血肉。”他不由心底戏虐一笑,双眸中的寒光直驱洞里深处而去。
百步之后穿过一个狭口,再穿过一道拱门,里头居然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空间。这里就像是一个遭人废弃,由石块垒成的宫殿,高近几十尺,石壁上刻满了各式各样精美的浮雕。扫视一周,石壁八个方位皆有一个飞拱石门,这些石门无一例外,都指向了洞窟中央的一根石柱。
那石柱上窄下宽,闪着淡淡幽光,离地一米左右之处形成一个天然的平台。整个平台大概三四丈来宽,这里想来是嘲冈一行人隐秘的聚集之地。只见石柱上雕满祥云图案,细看其中还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雕文和人鬼妖兽。
“这日子还没完没了已经。”嘲冈冷哼一声,拉紧衣领,就跟散步似的,不紧不慢地朝石柱踱步而去。
那石柱看起来奇特非常,然而嘲冈显然对这些纹饰毫无兴趣。他面色冷峻,朝着石柱方向走去。
其正对着的平台之上正陈列着一部被摊开的卷轴,仿佛是有人事先安放在那等着他前来,只是这卷轴之上空无一物,而眼下也无笔墨,着实令人对着这略显唐突的卷轴十分不解。
但见嘲冈双手撑在平台之上,双目含光,细细地端详着这卷轴,若有所思。
可这明明就是个空白卷轴,他却一再细看,好像即刻便能读出其中的奥秘一般。莫非纸上所写所画,是只有他们猎元人才能看得清的水印或者暗号?
须臾片刻,他用手指轻触卷轴边缘,忽地石柱上纹路自上而下,像无数条回路一样散发着金色的带状光芒,宛若是彼此一种莫在信息传递。
嘲冈一只手搭在卷轴之上,余光轻扫石柱上的浮雕,那神情看起来像是一种静候等待。
只见那石柱就跟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祥云饶正轴心自顾自地旋转。
“噼啪……”
最后金光一闪,一道闪电状的树形光线打在卷轴之上。
未过多久,空白画卷上竟逐渐出现了一副绝伦的图画,那图画之上绘有一盘踞于云端的长有麟角的灵兽,通身遍布鳞片,远远望去与龙形态神似,可细看还是有些差异。
“呵,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嘲冈用质疑的目光横对已然静止不动的石柱,许久未曾眨眼。
可哪怕心中有千万个不满,嘲冈也只能默然合起卷轴,收好放入囊中。毕竟这交代的任务不是自己说了算。
心想着,他回过头,朝着背负的包裹沉吟道,“这次还得劳烦你了,老朋友!我们并肩作战数载,马上更艰巨的考验就要来临了。”
那包裹居然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忽地通体散发晶蓝光芒,稍纵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