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恭候女帝归来!”沧月笑脸盈盈,亲自上前迎接。
凌瑶右手平举,袍袖一挥,回应道:“本宫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有劳沧月大人操心操肺,在此,本宫替全族上下,心存厚谢。”
“哪里哪里!”沧月脸上充满恭敬,可暗地里谁知道她心里打什么鬼主意。
这王宫的水深,嘲冈根本无法体会,还以为她们君臣之间关系融洽,可其中的尔虞我诈,只有身居其位才能心有体会。尤其是看到宫门大开,凌瑶更是暗暗告诫自己其中很可能存在十面埋伏,如此进去很可能有去无回。
其实现在摆在凌瑶面前的无非只有一条路,那便是就在宫门前,当着全族人的面,逼沧月交出女帝之位,迟则生变得道理凌瑶不是不明白,尤其是对付这么一只狡猾的老狐狸,自己更不能掉以轻心。
沧月的那双眼珠死死地盯着凌瑶,似乎在企图读透凌瑶的心思,但脸上依旧摆出一副无比恭敬的神态。
“恭迎女帝大人摆驾回宫。”这时沧月的一个亲信故意高声嚷道。
“恭迎女帝大人摆驾回宫”人群随即一片欢呼雀跃,异口同声道,族人自然不清楚沧月底心思,有人这么一带头,其他人便随之纷纷效仿,她们不知道这无疑是在将凌瑶往火坑里推,甚至连嘲冈也在一旁起哄。
沧月邪容一露,随即侧过身子,顺势作揖道:“女帝大人可谓是民心所向,请速速摆驾回宫吧,族人还需要你来亲自引导,步入正途。”
只见凌瑶颦眉朝前迈了一步,突然一个回头,展开双臂,朝着族人高呼道:“王宫禁城,其中的雍容华贵是全族人的贡献,我既然身为女帝自然不可独享,族人可随我一同前往,今日是本宫重新继任女帝之位,本宫打算在宫中摆宴宴请所有人。”
“摆宴?”嘲冈一听有宴席,肚子顿时叫得更欢了,不过一听到有宴席,他实在是乐坏了,饥肠辘辘的感觉折磨了他一路。于是他不禁像凌瑶投去无比感激的目光,不知不觉咧开嘴。
“凌瑶,就冲你这种堪称君王的慷慨,我就足以断定你会是一个好君王。”嘲冈小声地在凌瑶耳边说道,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见识这次规模庞大的宴会。
凌瑶闻言,无奈地冲嘲冈笑了笑,其实这些举动都是寒觅事前告知她,从一开始的挟同兰紫前往王宫,途中故意绕远吸引民众,到眼下的宴请全族之人,这些举措无非是种自我保护。
寒觅心知肚明,沧月是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将女帝之位想让,其中少不了一些手脚,只有将凌瑶曝光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才会相对安全,至于之后争夺女帝之位,寒觅还有别的计划,眼下只能压一压沧月的微风,真正夺权还是需要动一些手段,这些寒觅都已经告知凌瑶和丘湟。
而沧月此时也在暗暗惊叹其中的厉害,没想到自己一步棋走错,现在自己会如此被动,她狠狠地瞪了兰紫一眼,那眼神的刺骨可想而知,兰紫只觉得自己从没受过如此窝囊气,但她眼下最记恨的还是丘湟这株墙头草,正是丘湟的突然倒戈让自己陷入如此地步,她恨不得现在就起手将丘湟劈死,可是寒觅早有安排,封锁其神元,避免关键时候坏了大事。
凌瑶沐浴在族人的欢呼声中,或许她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如此受族人爱戴,她一直以为全族上下对自己还存在着非常严重的偏见。
其实在那次红潮天劫之后,凌瑶的事迹就已经在族中渲染开来,所有人都对这位年轻的女帝油然而生一种仰慕之心,这也是寒觅决定大胆采用族人的威慑力逼迫沧月就范,这若是放在早些时候,可能效果就会大打折扣,这也多亏寒觅这些年来不停地宣传凌瑶的美名,可以说她早已经为以后凌瑶的归来铺平了一条道路。
可即便如此,凌瑶对这片土地依旧没有多少留恋之心,因为之前真正令她寒心的不仅仅是族人的不信任,更多的是王宫内部的险斗以及长期笼罩在族人身上的诅咒,那种年复一年的忏悔令其无比厌倦,而且相较于东湖的毫无生机,她更喜欢其他地方的生机勃勃,喜欢泸沽湖畔的世外桃源。
也许真像寒觅说道那样,每个人的诞生就被赋予一项使命,这项使命会伴随自己一生,难以逃避,凌瑶望着欢呼雀跃的民众,第一次体会到被人需要的感觉,而随之一股自信的萌芽在其心头缓缓滋生。
而反观沧月,她气得脸色青紫,可她还在尽力维持自己的伪善,因为她不想在自己族人面前失去自己该有的威仪。
嘲冈也算是见识到了凌瑶的人气,从街道那股令人瞠目结舌的人流,到现在的上下欢腾,他为凌瑶找回自己的定位而欣慰,而更关键的是,他终于可以找机会慰问慰问自己这个已经无力再咕咕鸣叫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