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重的中梁。才使得,中梁不正,倒下来!
厚厚的璃琉瓦下,都是干燥易燃的木头,还有帐缦等物,这一烧,怕是几天几夜都熄不灭……
后宫被火光照的通明,如同白昼!夜倾城穿过了几条宫道,轻落在了太医院院内!一会儿,夜倾城扶着荆天明出了门!荆天明的脸上满是诧异,她给他喝了什么?
奇怪的是,他的那些伤口都不痛了,脚上也有了力气!便是连手臂,也似打通了筋脉……她为什么要蒙上他的眼睛,为何他闻到了血腥味?
“你好些了吗?走……”夜倾城撑着他,往门口走去!哼,这就是他们的照顾吗?对她救命恩人的礼遇?身上一股的怪味了,都没有人帮他擦身!
“我好多了,全身的气似乎通畅了……我的手伤……你……”
“我们出去再说……你有力气用轻功吗?快走,好像有人来了!”夜倾城扶着他,出了太医院。
往北而行,刚一转弯,便传来了侍卫的大喝声:“快,将太医院围起来,要是放走了人,咱们的脑袋都得搬家……”
等到侍卫冲出门时,只看见眼前若有若无的闪过了人影!侍卫面面相觑,有人轻呼了声:“这是神还是鬼啊?这样的人,我们哪能抓得到啊?”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人呢?”西云虎摁着手臂,微耸着左肩,冲到了跟前,心也凉了一截。不用说,她已经走了,而且将荆天明也带走了!
“统领大人,要不要搜城?”
“不用了,你们都去救火吧!”西云虎轻叹了声,浓眉间拢着抹不开的愁云。还以为,只要她回来,见上面,就能消解误会,就会重归于好!
没想到,却旧恨未消,又添新恨……都是他笨,他没用,连话都不会说!她不会再也不当他是朋友,以为他卖友求荣吧?
西云虎进了门,大喊了声,也不见人出来。西云虎不由地愤然,太医院的人以为地震,全都跑光了吗?该死的,留下荆天明,一个无力爬出门的人,都跑光了……到了夜倾城那里,可不又是一宗罪吗?
那东星辽之死,还怎么说得清楚?西云虎切齿,连他也想杀人了。是的,最近他也是身疲力尽,觉得自己都苍老了!
折腾,太能折腾,还让不让他们这些臣子活了?想着,她拿着雪抹他脸的时光,恍若久远……
西云虎低着头,沮丧地往回走!听到了脚步声,才抬起了头,见是东星遨,急忙作揖,这手一放,另一手垂落晃动!东星遨急声道:“免了,她人呢?”
“臣到时,娘娘已经不在了!臣该死,是臣无能,没有劝住娘娘!”
“呵……她就那么恨朕,要置朕于死地?就算朕与独孤灵有染,就是死罪吗?”东星遨口似黄莲,心在滴血。拳头狠狠地捶向了宫墙,无视疼痛。
他对她的爱,难道在她眼里,只是昙花一现!
不及东星辽,不及萧子歌,不及那个他都不认识的荆天明?她将这些人当成了宝,将他当成了草,如弃草芥……
“皇上,不是的,娘娘只是心里委屈,她几次经历生死,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恐怕早就……等娘娘平静下来了,会明白的皇上的一片心意的!”西云虎虽是这样安慰,却觉得悬!这一去,不知道何时才能回来!
夜倾城不是普通的,需要靠男人活着的女人!她在外面,一定会活得更洒脱,哎……她真的太强,太强了,在他的眼里,就像天上的星月一样,遥不可及……曾经心底的那些幻想,那也只是胡思乱想的自我慰藉罢了……
“不是?哧,平白无故的,哪来的雷?亚父死了,亚父是无辜的……朕也是无辜的……”东星遨撑着墙,伤痛,却一样无可奈何。
是福是祸,他算是明白了。若非她强大,她也许早就死了?没有她的消息,他心痛,有了她的消息,他心惊!
突得一想,惊声道:“她说有孩子吗?孩子怎么样了?”
“没……有,娘娘只问了二王爷几人的下落,臣实言相告,她听完便走,不愿与臣多语。便直奔皇宫来了,进了宫,便见大殿被雷击,起火了……”西云虎细想起来,不由怅然。
难道她是怪他没有义气,当初没有去救她吗?是,萧子歌还有东星辽都去了,唯有他没有去。还是误以为,他卖友求荣了?
“孩子……”东星遨轻喃了声,俊美的五冠纠结成一团,喉节颤动着,只觉得凶多吉少!听说她受了重伤,被人追杀……如果孩子没事,她会扔下刚出生的孩子,就跑来报仇吗?
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东星羽墨这个浑蛋,他要将他从东星族谱里除名,将他挫骨扬灰,永世不得超生……
“皇上……皇上,你没事吧?”玄武十二气喘吁吁地奔上前,汗水如雨。梦中惊醒,以最快的速度赶到这里。看到东星遨安然无恙,长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