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重现天日的时候。”
洵傅子还在震惊中不能自拔,异常激动的心稍抚平一些,却依然发现自己手脚冰冷麻木不能动弹,他自嘲地一笑,活了这么久,什么大事没经历过,如今倒是被那个名字吓到慌乱,由此可见,万物芒芴是何恐怖的存在。
当代最负盛名的贤圣现在在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面前竟然畏惧对方。
在他眼里,面前的人根本不是普通人。
“妳在万物芒芴里什么位置?”似乎过了千年,他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结巴的问着:“到底找我有什么事?”
女子回头望着贤圣,云淡风轻地笑着:“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不过血脉里的东西还是在的,你该不会是忘了焚家的责任吧。总不能让焚家的预言一直沉睡,难不成你要守着那些东西一起埋入土里吗?”她歪下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时间到了,你无法逃避。”
她的话就像是魔咒,一遍一遍的徘徊在脑中,洵傅子的心神此刻动荡不安,体内的血液在这一刻间又沸腾起来,他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吃惊她仅用话语就能影响自己。
勉力的定了定神,他开口:“焚家和万物芒芴早已成为远古的传说,而且天下还没有到更改的地步,不需要他们”
“你在说笑吗?”她像是听到好笑的笑话,打断他的话。
“什么?”洵傅子没有反应过来。
她说:“就算你不想履行你焚家的责任,总会有别人来完成,别忘了,背负天命的不止是焚家,时间已到,该现世的总要出来,谁也改变不了。”
洵傅子缄默,一时无法反驳,须臾,才道:“妳是万物芒芴的人,要我出世,总该告诉我妳继承了哪个‘名字’。”
“‘名字’么”女子单手支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淡淡回答:“‘名字’很重要吗,我已经忘记了。”
“什么?”洵傅子忍不住叫道:“那可是万物芒芴的‘名字’!怎么可能忘了!”
“没关系的,我不在意,其他人也不在意。”她笑得两眼弯弯,一派天真无邪,慢慢走近洵傅子,在离对方半步时,停步,轻声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天下分国,诸侯并列’。你们焚家祖先的预言一次比一次准,我相信,你所看见的未来比他们还好,这个世间该是需要预言来作大乱的前奏。”
“没人会信的,那种预言。”洵傅子脸色苍白。
“这个不重要,总会有影响的。”
“妳,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洵傅子额头冷汗连连,低下眼不敢看她。
“履行义务。”她只回了四个字,然后头也不回地经过他的身边,离开了。
洵傅子陷入沉思,待回过神来,发现女子早已不见踪影,不知去了哪里。四周人潮涌动,熙熙攘攘,很难找一个人。
他迷茫了一阵,若不是元生过来寻他,他怕是呆在这忘了回去。
元生不知道自己来之前,师叔发生了什么,只在心里感叹:师叔年纪大了,健忘症也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