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徐守业似一只被逼急了的兔子,一改之前的唯唯诺诺,几步追上了徐小小,将她拦着,怒喝道,“徐小小,你只知责备我,怎不说说你自己的缘故。”
二人离众人仅有数丈之遥,争执的话儿也听得清清楚楚。
徐小小止步,直直盯着他,“徐守业,你还血口喷人,你说,你亏了五百贯,与我有什么相干?”
徐守业理直气壮的说,“前些日子,五公子本应诺我当刺史府的主簿,这倒好,你招了个什么姑爷入府,传得是满城风雨,现在薛家的别驾见了我便含糊其辞的,再不提主簿的事。好啊!你不让我管医馆,我还真不管了,你去薛家给我求个刺史府的主簿来。五公子最喜欢你,只要你对他说几句温柔的话儿,他一定不会拒绝。”
徐小小粉脸一沉,秀眸掠过一抹黯然,“徐守业,你自个儿没本事,便想用妹子去换官位,是么?”
徐守业朗声说,“妹子,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用你去换官位?薛家是不是将门之后?五公子是不是文武双全,风流倜傥的如意郎君?薛家是不是要明媒正娶娶你进门当薛家夫人?你还能在这象州城里找出比五公子更优秀的夫君来?”
“薛楚玉这么霸道,在我面前总是趾高气昂,一旦不顺他心意便想**,他是不是名门,是不是文武双全与我有何相干?”
徐小小说着话,想到伤心处,忍不住秀眸波光涌动,几乎要哭出声来。
徐守业不依不饶的说,“父亲早就想应了这门亲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还由得你来任性了?”
徐小小的泪水划过了双颊,指着徐守业说,“当一个流外小吏对大兄你这么要紧,宁可拼着妹妹的清白不要,是不是?”
两人这么当众闹将,在场之人除了晓荷,齐齐向萧林投来讥讽的目光,这就是在活生生的打萧林的脸,这个名义上的姑爷当得真是窝到家了!
萧林气得是暗暗的咬牙切齿,双拳紧握,若非徐守业是医馆的大少爷,早就上去一拳打在他猪头上。
平日里外柔内刚的妹子竟会流泪,徐守业也愣在当场,他有些手足无措,忙递上擦拭的手绢,换了求恳的口气,“妹子,有话好好说,唉,我们先不说五公子,这个萧林是怎么回事?”
徐小小也不接他递过来的手绢,低垂着头说,“找个夫君进门,那些狂蜂浪蝶就不会上门了。”
徐守业叹声说,“妹子,你没与爹爹商量过,就带了个男人进门,你这么毁了自个儿的名声,将来怎么嫁人?”
徐小小拭了拭泪水,正容说,“我就没想过要嫁人,大兄,你不要再逼我去求刺史府的主簿,我就谢天谢地。”
她抛下了这么句话,招了招萧林、晓荷,轻声说,“你们跟我来!”
徐守业狠狠的踢了一阵后花园的花花草草,唉声叹气的回到凉亭,一口接一口的饮酒不止。徐小小既不愿取为他求情,那刺史府的主簿是彻底没戏了。他今次闯的祸事不小,正如晓荷所说,若被徐卫知晓,恐会真的将他赶回老家。
萧林跟在徐小小身后,既然败家子徐守业亏了钱,便趁机夺了他管理医馆的权力,徐小小的心思全在诊病上,能管理医馆的人选除了自己还能有谁?他嘴角微微上扬,挂着自信满满的笑意,难得的机会终是来了,是真正的出人头地,还是继续当这个有名无实的窝囊姑爷,就在今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