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是我们三个人打劫了员外的银两。除了我们三人各自取了二百两银子花费以外,其余的都已交给了一个叫做破堂和尚的人,他设立一个破堂慈善会,现正在城中救灾。”
那员外听了,大笑道:“既然如此,也正好用在恰当之处。只因冬季寒冷,城中缺少御寒之物,我那银子也是运往槠洲采购棉被衣物,以分发给受灾百姓使用。不曾想被你取了又运回潭州城中,依然是给了受灾百姓。这也是你我功德一件。那破堂和尚我也认识,还听他说起有人大宗捐款一事,略有所知。如此看来,足下倒是个诚实的人。”
杜沉非道:“只是明明是六千两,却为什么听人说是一万多两?”
曾祖殿道:“是每一次六千两银子,我见第一次被人劫持走了,又安排第二次去。只是巧的很,没想到还是被劫持走了。”
杜沉非道:“原来如此。我所取的六千两,就当是借了员外的,他日一定奉还,只望员外能够见谅。”
那员外大笑道:“足下真非常人,我阅人已多,从未见有寒俭之士而以六千两银子不足以动其心的。足下高风,令人佩服!”
杜沉非却问道:“员外的银两,又有一次被劫,请问员外,是在哪一天被打劫的?”
曾祖殿想了想,道:“一次是初四,一次是初六,你是哪一天干的这事?”
杜沉非道:“是初四。”又问道:“员外后面这一遭,又是在什么地方被劫持的?”
曾祖殿道:“是在尖峰寨附近。”
杜沉非问道:“这尖峰寨又是什么地方?”
曾祖殿道:“这尖峰寨靠近槠州,这山易守难攻,被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占据,在那里称王。”
杜沉非听了,笑道:“那不用说,这银两就是这山寨中的人打劫去了。”
曾祖殿点了点头,道:“想必是的。”
杜沉非道:“员外后面被劫走的这六千两,我愿意略效微薄之力,为员外去寻找回来。只是我所夺取的那六千两,暂时已无法取回,愿立一张借据给员外,日后必还,绝不失信。”
曾祖殿微微一笑,道:“足下真是诚实厚道的人,如此胸怀敞亮,令人佩服。区区小事,不必挂怀。”他略停了停,又问道:“敢问足下,如何称呼?”
杜沉非道:“在下姓杜,名沉非。”
曾祖殿听了这名字,想了想,道:“莫非是王仙人徒弟,那个求雨的杜沉非?”
杜沉非道:“正是在下,只是我不是王仙人徒弟,也不会求雨。那次求雨,只是奉一位道长之命上台去的。也许那个道长才是王仙人的徒弟。我是真不会求雨,那次为什么会下雨,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曾祖殿听了大笑。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从后面门房中走出来一个少年,跑到杜沉非道:“哈哈!杜大哥,原来是你打劫了我家的银子啊?”
杜沉非看时,原来是曾易多,便十分惭愧地说道:“兄弟,实在不好意思,我真不知是你家的。但是你放心,这银子我一定会还的。”
曾祖殿见这两人称兄道弟,显得有些吃惊地问道:“你们两人认识?”
曾易多笑道:“对啊!我们是朋友。上次黄金蟒与五步蛇他们追着我打,多亏他救的我,不然我可被他们打坏了。”
曾祖殿听说,连忙道:“承蒙足下相救犬子,感恩不浅。”
杜沉非笑道:“员外不必客气,我现在就去寻找这个夺了员外银两的人,务必马到成功。请员外静候佳音。”
曾祖殿大喜,还要留饭,杜沉非告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