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地下一眼,一直僵硬而呆滞地盯着前方,然后慢慢地走到楼梯边,又慢慢地走下楼去了。
就连雷滚都已经呆住。
如果华元龙还能见到这一幕的话,必定也已经吓得尖叫,虽然他是个身高九尺强壮如牛的大汉。
那掌柜却突然从呆立中回过神来,神情似乎又变得愉悦,因为只要人没有死在他店里,就能给他省去很多没人愿意招惹的麻烦。
万摇铃对那掌柜道:“如今人已经没事,你先下去吧。我们说几句话,马上就走。”
那掌柜和小二果然奔下楼去了。
万摇铃道:“几位兄台还是赶快离城去吧!那狩野这个组织,人马众多,势力极大,高手如云,难以想象。”
杜沉非问道:“万兄,这个黄衣人,你是如何就将他救活了?”
万摇铃道:“杜兄,我这只是魔术,这个黄衣人一个时辰内必定会倒下。”
杜沉非道:“既然如此,我等只得尽早离开这里,万兄也与我等一起走吧!”
万摇铃道:“杜兄,你们先去,不可迟疑。因小弟我还得在这里,有些小事安排,暂时不能跟杜兄同去,日后必定来潭州找二位兄台。”
杜沉非道:“万兄,你如不去,这狩野的人,你一个人如何对付?”
万摇铃道:“杜兄放心,我的手段,料他们还抓不住我。”
这一点,杜沉非十分相信,也不再勉强,便道:“期待万兄莫忘今日之约,如有机会,希望日后来潭州找我,咱们再相聚。”
万摇铃连连点头,道:“杜兄放心,小弟绝不会负今日之约。”
雷滚却又已坐在桌边,又端着酒杯,在独自慢饮。
那个女子仍然蹲在角落,她才真的如同一只等待被宰的羊羔,对自己的未来完全无能为力。
杜沉非与牛犊先正准备告辞万摇铃离去,突然这熙春楼下,马蹄声大响,人声鼎沸。
万摇铃急忙奔在窗边看时,只见那条街上,挨挨挤挤,都是那狩野的黄衣人。
万摇铃道:“杜兄,牛兄,他们的人已经到了,这熙春楼已被包围得水泄不通。”
那个女子听见这话,吓得胆战心惊。
雷滚却似乎对这一切都毫不关心,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杜沉非看着万摇铃,道:“兄弟,这如何是好?”
牛犊先大叫道:“哥哥,怕他们做什么?我先冲出去,一个个砍翻了他。”说完便准备冲下楼梯来。
万摇铃一把拉住牛犊先,道:“牛大哥不要忙。我有一个法子,送你们出临安城。”
杜沉非道:“万兄,你有什么妙计,可以送我们出去。”
万摇铃道:“各位只需闭上眼睛,立刻就可以出这临安。”
杜沉非道:“真有这么快?”
万摇铃道:“杜兄大可放心,绝对不假。”
杜沉非看了看万摇铃,又看了看雷滚,道:“这位雷兄,何不带着那位姑娘,咱们一起离开这是非之地。”
雷滚只说了三个字,道:“我,不必。”
杜沉非道:“我相信你可以离开这里,但是你难道不为这位姑娘想想,愿意看着她丧身在这熙春楼上?”
雷滚听了这话,终于放下酒杯,站起身来,对那女子一字字道:“你过来。”
那女子果然很听话,立刻奔了过来。
只见万摇铃将窗上布帘扯下一块,望这四人身上一盖,那窗帘如烟雾般笼罩在这四人身上。
杜沉非只觉得头晕目眩,口不能说话,眼也不能睁开,只感觉身体飘起,然后就人事不省,晕沉过去。